祁珂凑到金梧秋的耳旁轻声说:“谢瑜就是个书痴,爱看书,爱写文章,她用罗盘找的那个位置,不用说,肯定是文昌位!”
“不仅如此,她房间里供奉的都是文昌帝君,若是不出门,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六个时辰都在写,走火入魔了一般。”
金梧秋大为震惊,每天拜着文昌帝君,追着文昌位写文章,这是什么天生码字圣体?也太虔诚了。
现在金梧秋相信,谢瑜说自己不想嫁人这件事是真的,这么有事业心的女子,男人只会影响她码字的度啊!
“你们不是说她有中意之人吗?”
金梧秋贴耳祁珂问。
祁珂贴耳回她:
“什么中意之人,就是个在瓦子里唱戏的,唱的也就那样,关键他会写唱词,谢瑜喜欢他的词,只要出门就必定去捧场。”
金梧秋懂了,谢瑜还是个追星少女,不是追爱豆,追的是创作型歌手。
祁淑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谢瑜看去,无奈的一声叹息。
就在这时,两位年轻的夫人走进三层雅间,来到祁淑身旁轻声说了几句,祁淑就起身走到窗边,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去。
祁珂与金梧秋对视一眼,也跟着起身来到窗边。
只见江面波光粼粼,两岸烟柳摇曳生姿,在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小渔船,小渔船上年轻男女对面而坐,各自手中都拿着桨,偶尔才划一下,有说有笑的谈论
着什么。
祁珂用手遮着光,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看清,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
她果断闭嘴,瞪大双眼往祁淑看去,祁淑一言不站在窗边,目光幽沉的看着小渔船上幽会的男女。
她们在三楼观看,二楼和甲板上的夫人小姐们也在看,人一多,就总会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直接将小渔船上两人的身份说破:
“那不是信国公府的谢世子吗?”
“是他!
跟他一起游湖的是谁?看穿着,不像是大家闺秀。”
“哎哟,莫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吧?”
信国公世子光天化日之下,与一名青楼女子相携游湖,如此重磅大戏,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八卦之魂。
好好的一场春日游湖,就这样被打断了。
事情的结果怎么样,金梧秋不得而知,因为在有人认出谢恒的那一刻,祁淑就命人掉头,把船原路返回,送客人离开了。
金梧秋和祁珂、谢瑜一并下船,谢瑜把纸笔卷好放进随身手袋中,问祁珂和金梧秋:
“扰了二位游湖的兴致,我替哥哥嫂嫂向二位致歉。
我难得出门,一会儿想去轩华门附近逛逛,二位呢?”
祁珂见她情绪这么稳定,不禁问她:
“你不回去啊?你哥他……”
谢瑜果断摇头:
“我哥不是嫂嫂的对手,我若回去,嫂嫂可能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不开手教训我哥的。”
金梧秋感慨这姑娘思维方式很奇特。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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