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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义气。”

许安安自然很不相信大皇子那样的人出征时还能特地准备一箱点心饽饽，只是看出齐昱的小心翼翼，略一俯身道：“费心了，多谢王爷。”

齐昱松了口气挥手让人将东西搬进去，这方回过头有些局促道：“安安，这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许安安听齐昱问得突然，不禁有些意外。

“五姐与我说，你心里有想做的事情，很难，也可能会有很多人不那么理解，但是依着你的性子，你一定会去做。

我问了她是什么，她说不告诉我，但我早晚会知道，她希望我知道的时候能够站在你的身边告诉你，你做得很好，就像是那日我跪在大殿的时候你告诉我的那样，连着她的那一份儿。”

齐昱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所以，是这个吗？”

“是。”

许安安缓缓点了点头，并未有丝毫隐瞒：“我朝第一位女将军是我的祖母，我自小便想要成为像她一样的女子，这样的念头从有了之后便再没放弃过。

我自小苦练武功，学着骑马、练剑，都是为了这一天。

而且我应了欢姐，为了这世上再无战争，亦再不必需女子来寻求和平尽力而为。

这是我毕生所愿，我也想为此做点儿什么，即便受人非议。”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与我说过？那么长时间，有很多次机会，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你告诉？”

齐昱垂着手看向许安安，又摇了摇头：“不过也对，你与我成婚只是为了与大将军赌气，从未想过真的与我过一辈子，又何必与我多费口舌。”

许安安一时语塞。

“五姐也是，你也是。

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我太过懦弱无用，所以真的什么事情都担不住，让你们都要借着各种各样的名头，所有事情都瞒着我？”

齐昱显而易见的失落：“许安安，即便你告诉我你从未对我有过心思的那一天，我都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现下看来，我的确一点儿也不了解你，甚至我都觉得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你。”

那日之后许安安便再没见过齐昱，只是时常有王府的人送东西过来。

冬日里用的披风围脖，暖手用的炉子，甚至有一晚忽然叫人送了个点心模子过来。

总归零零碎碎，没几日便将他当日送来的第二个箱子装得满满当当。

于是许安安又寻了个，将齐昱送来的东西小心存了进去。

大军出发的那一日，一如每一次许安安印象中的那样，皇帝在上鼓舞军心，将士在下山呼万岁，震耳欲聋。

而这一次，许安安亦在其中，并非是站在城楼上忍着眼泪遥遥相望的那个，也再不会是只能蹲在府门前等待消息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