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莎微微皱起了眉头,公爵则直接表达了他的不满:“你迟到了,泽尔文。”
“我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
泽尔文漫不经心地说,“而且我没有收到邀请。”
“你要谁来邀请你?”
公爵压抑着怒气对他说道,“你母亲问过你是否要参加白天的节日游行,结果你是怎么说的?”
泽尔文听到这句话后神情一顿,他看向一旁的柏莎,对方回避了他的目光,她将手轻轻覆在丈夫的手上,用一种轻柔的语气说道:“扎克罗,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你答应了不会逼泽尔文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扎克罗听了妻子的话后,沉着脸没有继续发作,泽尔文则望着母亲冷艳的侧脸,他讥诮着扯了下嘴角,最终一言不发地转开了视线。
正在这时乔希里带着塔西亚走了过来:“抱歉哥哥,今晚本来该由你来带塔西亚小姐跳第一支舞。”
“没关系。”
泽尔文的目光扫过那位娇小文静的小姐,并不在意地回答道。
而在对上他的视线时,塔西亚则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目光。
柏莎夫人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冷淡地撇了下嘴角。
悠扬的乐曲声很快又响了起来,第二支舞已经开始了。
有其他的贵族青年来请塔西亚跳舞,不过她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泽尔文,委婉的拒绝了别人的邀约。
但泽尔文今晚似乎完全没有下场跳舞的打算,他只是坐在角落,像是被迫留在这个热闹的社交场里。
“你在浪费时间泽尔文,”
公爵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跳舞,为什么要坐在这儿呢?”
“我只是想来看看这儿的画。”
泽尔文随口说道。
柏莎夫人听到这句话后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绘画感兴趣了。”
“或许就在最近。”
泽尔文回答道。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这对母子间古怪而冷淡的气氛,这种时候如果公爵不出声的话,通常没人愿意开口说话。
只有初来乍到的安德烈高兴地说:“真巧,塔西亚也喜欢画。”
“是吗?”
泽尔文竟然真得饶有兴趣地转过头,对那位初次见面的小姐笑了笑,“我对绘画一窍不通,您如果愿意让我听一听您对这些画的看法就再好不过了。”
周围安静得厉害,人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瞧着他,只有塔西亚受宠若惊地红了脸:“当然,我也很想听听您的看法。”
一旁的乔希里回过神,也微笑着站起来:“请一定要让我也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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