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对此耳濡目染,他没有冒然靠近给予安抚,而是选择了另一方式。
“乌云。
“
比起雄性虫族学会人言后偏向深沉磁性的声音,虫母的声线明显更有辨识度,
那是每一个子嗣都默认天籁的好听。
被叫到名字的大块头立马立正,刚刚还黯淡的复眼很快明亮,像摇着毛茸茸尾巴等待主人指示的小狗。
哪怕被主人拙手挥开,也会在下一次呼唤的时候屁颠颠凑上来。
甚至在被虫母叫到名字的时候,乌云刚刚还阴沉沉的精神力也瞬间阳光灿烂一-
【妈妈妈妈妈妈吗叫我了!妈妈叫我的名字好好听好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看起来真的很好哄呢…
阿舍尔眼底闪过一丝浅浅的笑,不得不说这样的虫族是比人类更好相处的生命。
他道:“明天我想吃鱼。
“
在鸟云那暂时呆滞而停顿的精神力空阿里,阿舍尔又着重补充了一句:“想吃你抓的。
“
想!吃!我!抓!的!
妈妈愚吃我抓的?
菱靡的小狗从主人的手里获得了骨头,于是瞬间进化成了快乐小狗,就连那对长在丿云脑袋上的触角都乐得一颤一颤,宛若它激动的精神力。
在鸟云沉浸在被妈妈需要的喜悦里时,阿舍尔已经带着小怪物走在了附近的草地里。
他们有意绕开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员,碍于虫母的精神力散出了“想要独处的信号,夜里翻身起来的伽德、伽斓终究只是看向虫母消失的方向,不曾追过去。
它们都知道,有旦尔塔在,虫母不会有危险。
湿地草原的地面很软,迎着朦胧的夜色,阿舍尔盯着草丛间的萤火虫出神。
有些涣散的思维无处着落,隐隐约约与他今日失眠的原因有关。
跟在他身后的小怪物像是被深夜吞没了一切声响,以至于短暂的沉静后,阿舍尔便沉底陷进了自己的世界。
就在这时一一
微弱的寒窄声响起,高大健硕的始初虫种无声贴近在阿舍尔的脊背。
无言的靠近对愣神的阿舍尔来说是一种刺激,顷刻间头皮麻、指尖微颤。
扭头就被巨大阴影笼罩住的阿舍尔有些无奈,“旦尔塔,你这样不出声地就靠近,会吓到我。
“
人类很脆弱。
而还没能完全从人类这个模子脱离的半吊子虫母也同样脆弱。
“妈妈。
小怪物垂下眼睫,轻声呼唤。
正如他生长出来的深红色、连接于尾勾的毛,始初虫种的眼睫也是一种深沉的红。
袖毛茸茸的睫毛近乎黑却又区别于黑,自眼睫边缘晕染着淡淡的红,以至于当衰垂眸看向谁的时候,总有种故作冷酷的兽性。
阿舍尔需要仰头,才能看进去小怪物的眼睛。
“怎么了7“
“妈妈…也有名字吗?“在被青年叫到自己的名字时,全身上下都套着野性始初虫种这一刻忽然产生了好奇。
袖的名字来源于虫母,那么对方呢…
怪物的疑问让阿舍尔一顿,在这颗陌生的星球上,除了可能来自高纬度的模拟器,再无生命知道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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