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过头,目视前方,紧跟着前车。
岑樾看到他表,只听到他淡淡道:“你很希望吗?”
岑樾就着侧身姿势,斜靠在椅背上,借着半真半假醉意,说:“嗯,你可能会生气。”
他故意,也知道自己语气像在耍赖,会被当成醉话者玩笑话。
他控制自己,就喜欢对周川玩种痛小把戏,然看他波澜惊、一笑而过样子。
可意外,周川次笑。
他一边专注着前方,在拥挤车流中平稳驾驶,一边说:“那尽量。”
暴雨打断暑气,&xeoo连接上仲夏夜航迹,雨点拍打地面瞬间,像激起了一只蝴蝶短暂生命。
车厢里,一些尚且模糊暧昧悄悄溢出。
岑樾一向自诩洒脱,爱念旧,永远向往前方,很少拥“希望时间停在某一刻”
感受。
然而此时此刻,暴雨如注,车窗浮起雾气,雨刷器在前规律地滑动,他忽然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最好停下一会儿,停在他和周川距离近,足一步遥时候。
如同世界末,主角和主角被困在一叶方舟,只能一起缓慢漂流。
车子终于下了高架,驶入宽敞街道。
路灯一盏盏掠过,将周川棱角分明侧脸照亮一瞬,又一瞬。
看清五官,骨相优势便在时显露出,镜所遮。
岑樾心说,他确实像自己任何一个前任。
——他太特别了。
其实如果心急,他大可以把“对你感兴趣”
直接说出口,者用一点手段。
成年间需要太委婉。
再者说,高调告白样事他也做过,大了闹掰,反正做过事他一概悔。
但对象周川,他许多验都做数了,行事风格也变得再鲜明。
他好像变成了一张白纸,一会儿大胆冒进,一会儿又突然小心谨慎,陷入茫然定态。
但其实什都好,他竟然享受种在漂流中寻宝感觉。
他当然要追周川,要好好追,至于具体过程,他打算多想了,一切随心就好。
花费将近四十分钟才抵达岑樾所居高档小区,岑樾自己也想到,今晚见面竟从傍晚延长到了深夜。
周川放慢车,问他地库在哪。
“就把放在前面那栋楼门口。”
岑樾说:“雨太大了,你开车家,然给个地址,时间去开走。”
周川:“用,离得远,打车去就好。”
“本要送你家,结果折腾了一通,反而让你当司机了。”
岑樾解下安全带,小幅度伸了个懒,坚持说:“都主意,当然要负责到底嘛。”
周川犹豫片刻,答应了。
他将车开到公寓楼门口,打开车内灯,方便岑樾下车撑伞。
无边无际暴风雨夜中,灯散着黄光像一团微弱&xeoo可靠焰。
岑樾在它照亮下,撑伞走进雨幕,接连雨珠顺着伞面滚落,他扬起一个笑:“下次见,周工。”
第章
音乐会最终定在了周五晚上六点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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