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初观隔壁便利店的光头叔探了个头出来,对着夫妇俩一通数落:“嘿,没眼光,我们的江大师可厉害着呢。”
“拿人家年龄说事,没见过天才啊?”
他翻了个白眼,摇着蒲扇继续纳凉。
夫妻俩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看看对方,灰溜溜打车走了。
盛夏午后无风,蝉鸣声扰得人心燥。
距离那对夫妻上门已经过去一周,江迟迟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人各有命,好言相劝不听,神仙也难救。
她将乘凉的竹椅拖到前院的井边,丝丝凉意沁上来,舒服极了。
财福正蹲在她腿上吃饭。
不锈钢碗里装着许多惨白的块状,看起来疑似肉类,与蓝紫色的糊糊搅拌混合。
江迟迟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地喂。
财福默不作声,喂一口吃一口。
“娇气。”
她泄愤般戳了一下黑猫的脑门,留下一个浅浅的坑,“不喂就不吃,掉在地上的也不吃,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正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自家的娇气黑猫时,一个狼狈憔悴的中年女人闯入观中,“扑通”
一声重重跪在了江迟迟面前。
虽然面容衰败了很多,但依然能认出这是一周前来过的李婷。
她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紧紧抓着江迟迟的手腕,仰脸哀求:“大师求求你、求求你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帮帮我们,我老公要活不成了!”
江迟迟被这一跪惊到,正想把人扶起来时,李婷惊声尖叫,连忙撒开了江迟迟的手。
她惊恐地看向江迟迟的膝头。
一只黑猫蹲坐在那,翡翠色的双眼漠然无波注视她,锋利的猫爪上还残余着一点血色。
她的手脚不由自主开始抽搐,眼睛开始往上翻。
不好,这是魂不附体了!
江迟迟揪住财福后颈肉往地上一放,双指夹符,喝道:“敕令,纯阳精聚化康渡灵!”
灵符附在李婷额头上,墨光流转,一张符渐渐化为灰烬。
李婷的眼珠子终于回到眼眶中,后背被虚汗浸湿,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瘫软在地上。
见人没事,江迟迟松了口气,询问:“李女士,你已经有魂不附体的征兆,之前不是不信我么,这次来又是为什么?”
李婷捂着脸,痛苦大哭起来,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江迟迟大概听明白他们回去后生的事情。
这对夫妻回去后,6续找了两位“大师”
,作法倒是很唬人,但效果嘛没有,撞鬼的次数比之前更多,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能看见恐怖鬼影。
他们甚至不敢喝水、洗澡。
但家里还有一个出生不满半年的儿子,每隔几小时就要冲奶。
两天前的深夜,陈勇起床给儿子冲奶。
因为害怕,晚上喝完的奶瓶都还没洗。
他不得不先到卫生间洗奶瓶。
李婷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一直哄,都没等到丈夫回房。
她感到不对劲,大喊了几声陈勇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
对丈夫的担忧战胜了恐惧,她将儿子放在床上,一边呼唤丈夫的名字,一边走出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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