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沈樵山傲然道:“我等亲民,只是你未曾看到罢了。”
“你只看到我们未曾为灾民发声,你只看到我们未曾为国献策,但你却忽略了我们也做诗词歌赋!”
“一首送别诗,多少百姓分别之时用以寄托情感?一首思乡诗,多少游子吟诵以得慰藉?”
“一首边塞诗,道出多少士卒之苦闷?”
“哪怕是婉约小调,花间小词,也能寄托百姓之情感!”
“我们所言,难道不是百姓所言?这难道不是亲民?只能说我们的亲民方式,与你所言的方式不同罢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鼓掌。
李允华更是激动道:“老先生说得好!
我等亲民,只是方式不同。”
徐光臣道:“周元小子读书不多,焉能明白此间道理!”
周元也不得不感叹,沈樵山这一段说得很好,文人墨客所做诗词,的确能感动百姓,寄托情愫,这的确是亲民。
要反对这一点,根基是立不住的,所以不能从本质上反对,而要从现象上反对。
周元道:“太先生说得不错,诗词以明志,百姓亦可寄托情感,或是送别,或是思乡,或是报国,或是戍边之苦。”
“然晚辈看来,格局小了。”
沈樵山皱眉道:“格局小了?这什么意思?”
周元道:“诗词亲民,却不能助民,诗词可以感染百姓,寄托百姓的感情,却不能帮助他们解决困境,这就是局限所在。”
“一万首边塞诗,能让将士们回家吗?一万首思乡诗,能让游子们不再流浪吗?”
“我周元向来认为,诗词乃小道耳,确因如此。”
徐光臣闻言不禁大怒:“竖子口出狂言!
竟敢说诗词是小道!
你懂诗词吗!
怕是自己才学有限,自己不会作词罢了!”
在场众人顿时咳嗽了起来,一个个低着头没敢搭话。
毕竟徐光臣刚从牢里放出来,还不知道周元单是《三国演义》开篇的《临江仙》,就足以盖压文坛了。
看到四周的气氛,徐光臣才猛然一惊,想起之前云州诗会传出的周元诗词。
他脸色涨红,大声道:“周元,你不必这幅表情,此前你所作诗词,未必是自己原创吧,你一个小秀才,才读几年书,如何作得出那般诗词来!”
说完话,他疯狂给李允华使眼色,表示快来撑场子。
李允华随即站了出来,沉声道:“说得不错,你周元此前所作之诗词,未必出自于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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