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确实很吸引我,但我明知道不可能。”
“怎么呢?”
“我跟他爸相过亲,跟他差了辈了。”
卓梦憋着笑,“他都不是叫我姐了,他是叫我姨的。”
“相亲而已啊,相亲的事还能作数啊。”
“那光算岁数也不行啊,我比他大了十二岁。
他上一年级我上大学,这搞个鬼,让我找个大十二的我都膈应,还来膈应人家干嘛呢?”
“这话说得。”
小顾说着把枕头塞回卓梦颈下,开始一寸寸地按摩手臂,“三十到四十之间差十二,跟二十到三十之间差十二,这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梦姐往上看十二岁肯定不顺眼,但小年轻往上看梦姐,那可是魅力四射。”
“哈哈哈,会说话。”
明知是吹捧,反正听着是真舒心。
小顾还一本正经:“这可不是乱讲的。
我们之前还好奇,像梦姐这么年轻漂亮的成功女性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为什么还热衷于来我们这儿消费。
如果只是喜欢年轻男孩的话,那劳斯莱斯一开随便勾勾手,肯定就有人跟着走的。”
“哈哈哈,这也有点离谱。”
卓梦乐得不行,“你的意思是我把车往路边一停,冲过来过去的小帅哥招招手,就能有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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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信不信绝对有。”
小顾耸耸肩,“他们会想着,反正自己又不吃亏啊。”
*
但卓梦还真没干过这种事:“我也不知道。
留日的时候别的女生想着谈恋爱,我就只想去牛郎店玩。
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对感情这块就不是很擅长——我所感受到的‘父爱’‘母爱’都是夹杂着金钱关系的,所以金钱才是我的舒适区,超出这以外的范围我不太会掌控。”
说着话,面膜的时长就已经到了,小顾用纸巾细细帮她擦拭着脸颊,轻柔得好像她的脸是玻璃做的。
同时还不耽误他说话:“听说三太是因病去世的。”
“CADASIL,基因病。”
卓梦说,“当时我舅舅和姨妈都已经发作了,我妈觉得自己逃不过,就赖上了我爸,算是把他算计了。
然后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吧,我妈也发作了。”
谈到这种事,小顾的声音便愈发柔和,仿佛某种疗愈:“抱歉,我没听说过这个病。”
“有点像年轻版的老年痴呆,一般三十岁左右犯病。”
卓梦语气如常,好像说的事跟自己无关,“不过一开始不是,一开始只是偏头痛。
后来就渐渐糊涂了,偶有清醒的时候也对人很冷漠,是CADASIL引发的情感障碍。
但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接到卓家住了,我妈也有三个保姆照顾,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得病了嘛,也没什么办法。”
小顾看看她:“所以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有那种让你切实感受到被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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