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好像沾染雾气湿漉漉的羽毛,偶尔露出平静无波的眼瞳,点点烛火落进去,宛如夜幕星空。
他的唇就好像熟透的樱桃,看上去很好吃?
我立马晃晃脑袋,把不靠谱的念头甩了出去。
有匪君子,不可谖也。
过了许久,窃窃私语声骤停,丝竹渐淡,屋里最后一盏灯也点上了。
月华如练,带着春天特有的花香席卷而来,屋檐下悬挂的青铜铃铛此刻也模糊了轮廓,我偷摸打了个哈欠。
皇上清了清嗓子,讲了些场面话。
开席。
席间交头接耳数不胜数,姐姐与我同坐一席,我们二人埋头吃饭却也不影响听八卦的耳朵。
“听说皇上想为赵公子择媳。”
“此话当真?”
“怕不是假,我刚看到李太傅的孙女和赵公子说话来着。”
“你这……我还看到周员外的女儿和赵公子说话呢!”
“我怕不是为择媳,而是为……”
我耳朵竖得老高,还没听到那人说完,就听见皇后娘娘开口。
“谖谖近来可好?”
我忙咽下最后一口酥酪,起身望过去,只见皇后娘娘虚扶了下朱钗,自然地握住了母亲的手。
“多谢娘娘记挂,臣女一切安好。”
我故作低眉顺眼。
“那就好,你与停舟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皇后娘娘眼睛都要笑没了。
笑面虎啊!
打蛇打七寸!
挖树先挖根!
柿子专挑软的捏!
“你看你看,我就说不是为择媳,是择婿!”
“废话,陛下早就赐过婚了,不过皇长子殿下现下何处?”
“谁知道呢,我还以为他早死了……”
“呸呸呸,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小心诛你九族!”
那两人瞬时闭上了嘴巴,我却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只得干巴巴地站着。
皇长子谢晚是何人?
十年前的除夕夜,他在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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