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沙克似乎对这种结果很不满意,他两手撑着桌子坐下,樱这时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已随瓦沙克来到了毒蛹的最深处。
();()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夹,第不知道多少次翻看其中的记载。
“007号毒蛹,你知道吗?我对这两個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像法玛斯那样,仅仅是例行的监视。”
樱保证,这不是她第一次听瓦沙克这么说,但正如以往的许多次一样,他并未告诉她,所谓的“并非空穴来风”
的怀疑,究竟是什么?
她盯着文件夹上手写的“沃斯托克-51”
陷入了沉思。
“首领,迄今为止,我们都未能在他们身上发现异常之处,所以今后的监视是不是……”
其实她并非全然没有发现所谓的异常,比如在黄昏街的时候,那个叫米凯尔的少年几乎是以正常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冲到了花园的墙边,他身上还带着个拖油瓶,是怎么做到的呢?
可彼时爆炸卷起的尘埃遮蔽了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又比如,在逃跑的过程中,米凯尔不止一次地用肉体将楼房撞了对穿,但她回想起上次在法玛斯办公室听到的谈话,似乎人类未必不能做到这些。
当然,按照毒蛹的规矩,这些观察结果,虽说确实不能有效地指出对方的异常,可她还是应该原原本本地上报。
但是她没有。
理由也很荒谬……
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这个哥哥和姐姐,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她翻遍自己的记忆,都十分笃定——自己绝没有见过这么两副面孔。
当然,作为一个毒蛹,她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所以光是这些理由,还不足以使她包庇监视对象。
而那个决定性的理由便是,这两个多月来不断被法玛斯、被监视人、被逐火之蛾的其他成员提起的词——崩坏。
“对了,你上一次的报告提到过,被监视人一号曾经多次于夜晚乔装潜入梅比乌斯的实验室……算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要是那么好做手脚,那也不是梅比乌斯了……可是,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趁着瓦沙克喃喃自语的机会,樱突然鼓起勇气,问了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
“首领,外面一直在说的崩坏……究竟是什么?”
瓦沙克眯起眼睛,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你忘记加入毒蛹时的誓言了吗?”
樱抿了抿嘴,“我们不在乎人类面对的是什么,我们只向人类中的叛徒挥刀。”
她用稚嫩的嗓音说着残酷的誓言,但瓦沙克知道,眼前的女孩有着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与执拗。
当然,她也有着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不应有的强大实力。
幸运的是,控制她的那道锁链,如今依旧拽在自己手中——瓦沙克如是想道。
“崩坏……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灾害,与洪水、与疫病并无二致,而你既然为毒蛹工作,那你的妹妹自然就在我们的保护之下,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 “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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