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朝江拾月怒目而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
江拾月冷笑,“怎么?在制衣厂横行霸道久了真成坐井的青蛙?你们厂是过了今天没有明天。
你去报案,公安得封厂保护现场,慢慢查证。
按照他们的效率,顺便你们也就可以进行破产清算了。”
别说陈厂长连围观的工人们也不肯同意乔珍去报案,都害怕真像江拾月说的会封厂。
纷纷开始声讨乔珍。
“乔老师,你们家有房住,孩子也考上大学等着吃公粮,我们还得等着米下锅呢!”
“就是。
我们孩子今年考高中还得交学费呢!”
“我婆婆生病了还在医院等钱手术呢!
乔工,你就别闹了!”
“……”
在制衣厂,设计师历来受人尊敬,她历来的优越感在众工人的讨伐声中荡然无存。
江拾就是知道这年代人们法律意识淡薄才敢胡诌,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但她没落井下石,摆手打断大家,“各位!
听我说一句。
不管谁对谁错咱们秋后再算。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这些漂坏的衣服算在我的一千件里,我负责往外卖。
赌注照旧。”
乔珍脸青一阵红一阵,江拾月这样比打了她一巴掌还让她难受。
“小江同志说的对!
能挽回的损失不叫损失。”
“就是。
小江同志,等你赌赢了改其他工作服的时候带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
乔珍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老林连忙抱起她往卫生室跑。
胡老让大家都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反正十天就有结果。
这十天咱们还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