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儒雅如夏侯玄,也被曹苗的举止激怒了,沉下脸,厉声喝斥。
曹苗哼了一声,再次举起中指。
夏侯玄愕然,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的答案不对不仅不对,而且错得离谱,以至于曹苗动了粗还是说,这也是题中之义可是这一题究竟该怎么答这根指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侯玄俊俏的脸上全是问号。
邓飏也愣住了,神情惊愕,却又有一丝暗喜。
连夏侯玄都答不出来,我也没什么好惭愧的了。
这大王子不愧是狂士,深不可测,举止每每出人意料啊。
见夏侯玄没有反应,曹苗脸上露出些许遗憾,转身上马,在青桃、阿虎的护卫下,扬长而去。
夏侯玄一动不动,眼神渐黯。
殷红的鼻血沿着修剪整齐的短须流下,滴下雪白的丝衣上,如雪地红梅,煞是鲜艳。
“噫,不愧是真名士,连受伤都这么美。
我要嫁给他,我一定要嫁给他,哪怕是做妾也行。”
马车中传来娇羞的惊呼,随即笑成一片。
“太初”
见夏侯玄像丢了魂似的,邓飏心中不安,轻声呼唤。
“哦。”
夏侯玄猛然惊醒,伸手又抹了一下鼻子,见鲜血淋漓,不禁皱了皱眉。
“玄茂,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向子元和诸位告个罪,就说我身体不适,下次再聚。”
说完,推开邓飏,上了马车,命车夫掉转马头,轻驰而去。
骑士们拉起受伤的同伴,紧紧跟了上去。
见夏侯玄走了,吃瓜群众们也散了,一面议论刚才的一幕,一面各奔东西。
用不了多久,夏侯玄与雍丘王府大王子论道不敌的故事就会借他们之口,传遍京师。
邓飏愣在当场,直到人群散尽,这才苦笑一声,上了马车,向城东驶去。
青桃牵着马走了一段,见曹苗渐渐熟悉了坐骑,便由曹苗自骑,自己也上了马,与阿虎一左一右,护着曹苗,沿着大街向前。
“王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城门在望,青桃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