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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第2页）

门口忽然冒出个小丫鬟，探个头往里看。

李香庭直起身：“看到你了。”

丫鬟倏地缩头去。

“出。”

丫鬟露出全身，手里拿了块毯子，低着头缓缓靠近，深深鞠了个躬：“少爷，三小姐叫给您送块毯子，夜里凉。”

李香庭站起身，侧身勾着头借着微弱烛光仔细看去，认出，正上次给自己送食物那个：“你呀，上次得及谢谢你，你躲什？很怕吗？”

丫鬟点头也，摇头也，手足无措地站着，紧张地直抠手指。

李香庭看她那些小动作，又坐蒲团上，尽量让自己保持亲和：“你在哪里干活？平时都见到你。”

“少爷，负责打扫院和祠堂。”

李香庭心想：原如此，难怪在里出现。

“你多大了？什时候家？”

“马上十五，了四个多月。”

“沪江？”

“，清河。”

“远，到工作了？”

“被卖过。”

“被拐‘卖？”

“家里多，吃上饭了。”

任何言语上安慰都空洞，李香庭蹙眉看着她，遗憾又无奈，样大好年华，应该在学校读书交友才，可当今世道，又岂止一个可怜。

“抱歉。”

李香庭看到门外地上放了个小桶，露出点边，“你现在要打扫？”

“，”

她吞吞吐吐，“，……”

“晚了，用打扫了，去休息。”

“主子睡，下也敢。”

“别主子下，叫名字就行，跟他们一样，讲那些高低贵，你以劳动换取报酬，们平等。”

戚凤知道他什跟自己说些荒谬话，她只觉得背热得快冒烟了。

“你知道名字吗？”

“知道。”

“你叫什？”

“戚凤。”

“什？”

她声音太小了。

“戚凤，他们都……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