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柳直,安定里上造,万永社最卒,率五人把守大昌里东闾门,登记出入,征收市租,放肆旗……”
“刑房查到你擅离职守,私放逃租行商入闾,有没有此事?”
“有……有……”
柳直嚅嗫答道。
“向你行贿之人为谁?”
樊千秋问道。
“大昌里的里正钱万年……”
“共有几次?”
“四五日一次,十月开始,共、共有六次。”
“一次得几钱?”
樊千秋声音严肃了几分。
“一次oo钱,共、共收了oo钱……”
柳直眼神有些闪躲。
“设肆市租封顶才oo钱,钱万年给了你oo钱,他还有何可图?”
“他、他……”
柳直更为恐惧,舌头都直了。
“简丰啊,此人的舌头不灵活,你再给医治医治?”
樊千秋蔑笑着看向身侧的简丰。
“诺!”
简丰不多话,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向柳直走了过去。
“不不不!”
柳直连忙摆手后退,更加惊恐,险些摔下条凳。
“那就如实地说清楚,别麻烦简医师动手。”
樊千秋冷笑道。
“不、不只有钱万年一人。”
“还有何人?”
樊千秋皱了皱眉,没想到还是个窝案。
“钱万年、李储寿、周永寿、欧得财……”
柳直哆哆嗦嗦地数出了四个名字。
这几个名字都是大汉最常见的名字,樊千秋听在耳中,觉得非常耳熟。
仔细想了片刻,樊千秋猛然记起来了,他在正堂上,刚见过这些名字。
他连忙看向了面无表情的简丰,难以置信地问道:“四个都是里长?”
“正是,四人正是清明北乡的四个里长。”
简丰点头确认道。
好啊,樊千秋刚才还想着下一步棋怎么走,棋路不就来了吗?
“柳直,你想不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