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她藏东西有一手,她藏的东西,只有她知道,别人想破脑袋死也找不到。
叶轼听了这些话,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快了,快了,苗头快露出来了。
他陪着大侍女说笑,接着她的话说:“母亲这样可不是叫人难做吗?最后母亲拿了别人的东西都给还回去了吗?”
“嗳?”
大侍女才想起似的,“别的小姐都给还回去了。
不过听二爷说,小姐出嫁时为了解闷拿了二爷一本闲书走,那闲书里讲什么到记不太清了。
不过二爷极喜欢那本书。
若少爷有一天看见小姐嫁妆有本书,还劳少爷给我罢,我拿回去给二爷,勉的二爷一直念叨。”
接着,又加了句话,“若没有也无防,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书?”
叶轼眼珠子往上转,“我倒是没看见什么书,想来母亲看过便丢了。”
大侍女听了这话,面上有些微小的失落。
随后同她说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搭理着,叶轼见她这副景况,便也起身告辞。
从置客的院子中出来后,叶轼没回自己的院子,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个时辰,到达一个大树环绕,苔痕斑斑的小屋子。
小屋子内外都已经旧了,里面有些简单的家具杂物,只是有个梳妆台叫人知道这原来是个女人的屋子。
叶轼在这里站了半晌,才轻声冷笑着说话,那声音只有自己听的见。
“我就说平白无故的怎么找我来联络感情了。”
他抬起头,拿眼不住看四周,“母亲,难为他们还跟我说了那么多闲话,你留下的毒经,怎么就叫他们想起来了,到如今才开始眼红。”
叶轼冷哼一声,端坐在梳妆台,打开台上的妆奁,里面不过是简单的珠钗玉镯金耳坠。
他凝神看着这些陈旧不时鲜的饰,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腕上,心想:
他的好父亲真是越沉不住气了,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肯做了。
不知内幕的外人以前看了他们俩,还会以为他们父慈子孝。
可如今,明眼人都看着他们关系不太好。
是什么让他这么急。
叶轼移开眼,看着手腕上的伤口,那是一道深深的割痕。
叶轼沉下脸,越想越心惊,今天把他叫到书房去,不同往日一般的折磨,无打无骂,只是按着他割了这么一道。
可就是这么一道,却要比往日里来的凶险。
那老货试图断他经脉!
他断了经脉,就是废人一个,就算这老货以后安安稳稳的把位子给他,他还怎么服重。
况且,也不知道他的好父亲有没有把位子传给他的心思。
欺人太甚,逼人上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