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母妃最少有七分相似,华宸川敛了敛眸子,那女子慌忙的站起垂眸,行礼,语气有些颤抖:“王爷,民女花酿。”
华宸未动,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女人,身量比他母妃矮半个头,样貌倒是很像,行礼也算规范,只是……
他沉声平淡道:“他们没教你规矩吗?如此胆小哪有半分本王要的样子。”
花酿闻言,突然想起教她的人说,月妃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她即刻站直身体,重新抬眼看向华宸川,压下眼中的慌乱。
这是她第一次见贵人,即使面色强行看起来无常,但是手心还是沁出了汗。
华宸川与她垂眸对视,轻轻嗯了声:“记住教你的规矩,尤其是在第一次面见皇上的时候。”
花酿再次福身:“是,王爷。”
华宸川颔,一只脚转动准备走:“进了宫,守好你的本分,明白你是谁的人,你的父兄自然无事。”
疏桐在华宸川离开屋子之后,关上门。
院子中,华宸川对李莫说道:“尽快把她送去门下侍郎朱俊那里,剩下的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莫领命:“是,王爷。”
门下侍郎朱俊接到人的时候,心下一转,这功劳自己不拿最为好。
他问道:“王爷有和你说,你我是如何相遇的吗?”
花酿点了点头:“教规矩的人说过了。”
“好。”
朱俊颔,让花酿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也上了另一辆马车,一同向另一座府邸前去。
到了地方,朱俊敲门,被门房小厮迎了进去,他让花酿带上围帽跟着他。
到了前厅,朱俊作揖,满面笑容带点谄媚:“赵大人,下官今日来前,有一礼要送与大人。”
赵光安抬眼看了看朱俊空无一物的手,揶揄道:“哟,朱侍郎这是带了什么东西,本监的眼不好,愣是没看到。”
朱俊赔笑道:“赵大人说笑了。”
随后他将花酿的围帽摘了:“赵大人您看。”
围帽下的这张脸,让赵光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语带不可置信:“这,这,怎么这么像月妃,你从哪找的?”
朱俊笑笑,语气更加谦卑:“下官在乞丐窝偶遇见的,她一家因洛川水患逃难至上京乞讨,这不正好被下官遇见了,下官调教了几日就送来给您了。”
赵光安嘴角的笑似乎都压不下了:“朱侍郎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借花献佛到时得了封赏必不会忘了你。”
朱俊摇着头,推拒着:“本该就是您的功劳,下官怎好贪图,下官只求在您麾下尽职尽责。”
“好好好!
朱侍郎我看我门下各员都不及你。”
赵光安高兴得了个宝贝,送给皇上,皇上必然高兴笑。
朱俊也高兴,让赵光安去送,虽然丢了赏赐,但是免了赵光安这小人的惦记。
连夜,赵光安收拾好,就带着花酿去了皇宫,皇帝寝殿安宁殿,皇上听到赵光安说有一礼必须要送给他。
他披着寝衣,做在几案前,笑道:“这赵光安,朕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唉,小得子,去传他进来吧。”
李公公忙跑出去,传赵光安觐见。
“参见陛下,臣有事要报?”
赵光安行跪礼道。
皇上抬手让他平身:“不是说有礼要送给朕吗?怎么又变成有事了?”
赵光安起身,笑着说:“陛下,臣确实有一礼,还望陛下收下。”
皇上莞尔颔,李公公走到赵光安面前,示意赵光安将礼呈上。
赵光安微弯腰行礼:“臣的礼是殿外那一人,还要麻烦李公公将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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