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澈接过银票,缓缓开口道:“你说这银票是远山给你的,可有证人?”
“有,当时远山管事给奴银票时,永寿也在,他可以为奴作证。”
池焰怒吼:“谁是永寿,滚出来。”
下人中一个端方高挑的男子走出来跪在正中,身姿不卑不亢。
“回主君池公子,奴就是永寿,那日奴和永福在后院大花园打扫,刚好碰上远山主事,因着永福是管咱们全府洒扫奴的头头,远山主事便给了永福一两百银票,说池公子爱整洁,希望奴等以后尽心打扫听风阁,让池公子舒心。”
“至于这下毒一事,奴倒是未曾听闻。”
“嗯,你倒是个拎得清的。”
池焰缓和了些许声调,重新落座。
永寿朝池焰拜了一礼:“奴只是恪守本分实话实说罢了。”
林羡之觉得蹊跷,忍不住开口道:“永福,你为何给时逸兄下毒?又为何污蔑听风阁?”
永福连连在地上磕了三下,哑着嗓子说道:“各位主子,奴真的没有说谎,当时永寿在时远山主事没有提下毒一事,是当天夜里私下找到奴说的,奴不敢撒谎。”
远山瞪大眼睛,手指向永福:“你!
你胡说八道。”
温言澈问永福:“他既想收买你又何不多收买一个永寿?更何况,他若真想下毒为何只让你下些让人腹泻的药?”
永福眼珠左右转动,迟钝几秒后说道:“回主君,远山主事说殿下天天在病床前照顾6侍君,池公子心中不满,天天在听风阁以泪洗面,于是教唆他指使奴下毒毒死6侍君,还得做的隐秘些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可奴只是个洒扫奴才,借奴十个胆奴也不敢毒死6侍君呐,奴只敢下些泻药。”
林羡之不忿说道:“可你下的不是普通泻药。”
“那是因为奴害怕得罪听风阁,所以买了些剂量大的泻药。
这样,既能向远山主事交差又不至于犯杀头大罪。”
池焰冷嗤一声:“笑话,本座以泪洗面?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敢污蔑本座?”
永福瑟缩着身子,面向池焰磕头:“池公子,这都是远山主事说的,不关奴的事。”
远山面上全是惶恐,泪水夺眶而出,立即跪在池焰面前:“主子,奴没有说过这话,更没有指使他下毒,奴真的只是给钱打点他,让他尽心为咱们院做事,请您相信奴。”
说罢又急急对着冷清凝温言澈磕头:“殿下主君,公子没有教唆奴下毒,奴也没有指使过他啊,求殿下主君明察,还我们公子清白。”
池焰沉默片刻,再次将远山提起来,目光投向冷清凝,等她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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