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晚在旁边看得是忍笑难受。
“你一天老搞这些有的没的,打一顿又没啥,怕你这一轮折腾,祥没来,灾给引来了。”
肆多白了泠晚一眼。
“你别说话!
兄弟靠不住,我也很绝望,这不找找心理安慰么!”
“你倒是戏挺多的,我睡了,你继续拜吧。”
说完泠晚便躺到床上,盖好了被褥。
单蕙莘饱餐之后,徐徐离席,其余镖师们见总镖头已放下手中碗筷,也都起身擦拭起嘴角,互相之间递了个眼色,然后各自回房去了。
昔日鸡鸣既行,今日晨曦已透,然而镖局一行人还是没有出。
单蕙莘默坐院落,独酌茶香,欣赏着缸中赤鲤,翩翩于碧藻之间,嬉戏于流光碎影,红鳞闪烁,如晚霞映照江面。
无言之中尽显舒适。
肆多有点着急回家,但是又不敢上去打扰,就叫泠晚上去帮忙问一问。
泠晚走过去问单蕙莘什么时候走。
单蕙莘看着鱼缸中的赤鲤,对他说道。
“还没到时候,一切听娘的安排,少说少问。”
泠晚讨了个没趣,走了回去,肆多急忙问他。
“怎么了?娘她怎么说?”
“她说等她想好回去怎么揍你以后再走。”
“啊!”
肆多头顶冷汗直流,“完了完了,‘灾祥’怕是保不了我了。”
“你拜谁都没用,回去等着吧你。”
泠晚说完以后心里乐开了花,看我不吓死你。
就在此时,一粗犷大汉进了院子,他头戴破旧皮帽,身披缀草之衣,衣襟无扣,仅用那草绳维系。
双袖深藏,肌肤泛红铜光泽,覆有寸许毫毛。
粗犷大汉缓步行至单蕙莘身旁,将头探到水缸里,鼻尖轻触水面,好似低声自语。
“瞧此缸中鱼儿众多啊。”
肆多在十几步外看见,捅了捅泠晚。
“这人干啥呢?”
“不知道,兴许是看上莘妈了,想上前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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