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唐芷漩,“还说与崔崭无关!
你做的哪一件不是为他?!”
唐芷漩看向颖妃:“你可知玉玺在何处?”
颖妃:“知道啊,我去拿。”
她起身就往后殿走,一点犹豫也无。
皇上惊得随手抄起椅子就砸向颖妃,被云入画一脚踹碎那椅子!
颖妃快步走进后殿去了,皇上怒气勃发得颤声道:“反了,都反了!”
云入画忽然微微偏头,仔细听了一听,凑近唐芷漩低声道:“有不少人靠近,你得快些。”
唐芷漩吩咐一旁早已跪地发抖的宫人:“拿金卷来。”
金卷是书写圣旨的卷轴,宫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连滚带爬地去了。
皇上已心灰意冷,瘫坐在一旁看着唐芷漩,问道:“你这女人,到底为什么敢造反?孤芳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是宇文世兰有什么遗命给你们,让你们这么胆大包天?”
唐芷漩:“我今日之举,与任何人的命令都无关。
大景从来不是皇上一人的大景,而是万民的大景,”
她见皇上皱着眉头显然不认同甚至不理解这些话,知道多说无益,便转而说道,“想做忠臣却无明君,莫可奈何。”
皇上认为很是可笑地摇了摇头,颖妃和宫人都已捧着该拿的物件儿走了过来,宫人双手捧着金卷“噗通”
跪在唐芷漩面前,颖妃则是满不在乎地将玉玺在手里抛了抛,说道:“快写吧,我帮你用印如何?”
唐芷漩点头:“颖妃娘娘用印,便也代表了皇上的意思,可行。”
皇上听到了极为可笑之事,狂笑了两声,说道:“可笑至极!
朕绝不会写一个字!”
云入画忽然说道:“荣安殿下虽认为你不可做帝王,却也曾劝导你多学多思、谦逊敬臣,说过如此可保你做一方镇守之主,但你知晓此事只认为是荣安殿下鄙你不配继承大位,旁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皇上咬牙,想说些什么反驳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见唐芷漩已展开金卷,令颖妃用印。
颖妃看着一个字也无的金卷毫无犹疑,直接将玉玺按了下去。
皇上震惊得结结巴巴:“你、你们都疯了!
矫诏!
竟敢!”
唐芷漩将用印后的金卷收好,说道:“这便是圣旨了。”
她转身就要走,皇上不管不顾地一把拉住她,又急又恼地斥道:“你打算用无字圣旨令崔崭登基吗?你以为众臣都是傻子不会看这圣旨一眼?你以为其他皇族内眷不会有丝毫——”
唐芷漩冷冷打断:“从我决定行花使之权,什么都不在我眼中。
皇上不必再强调自己的重要性,你于这大景,乃是祸端。”
唐芷漩向外走去,云入画跟在她身侧,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显然是极力忍耐才能保持一派冷静。
云入画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臂膀,唐芷漩带着感念又克制紧张地看她一眼,却不想皇上在她们身后举剑横上自己的脖颈,喝道:“朕不会让你们如愿!
朕自刎在这乾德宫,多少双眼睛看着!
入殓时也会被人发现脖颈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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