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蒙着眼睛套着绒袜下床,支起槛窗,一丝寒气便溜了进了,彼时她还穿着中衣,屋内烧着银炭温热的暖和,触碰到外头的寒气的时候不免打了个激灵。
阮卿感觉鼻子痒痒的,一凝神就对上了裴一远放大的俊脸。
“……”
顿时喷嚏也没了,还没醒的睡意也散了。
阮卿冷着脸凝着他。
裴一远有点可惜,刚才多温柔。
“裴一远。”
“啊。”
她冷冷勾起唇角:“来人,抓贼。”
裴一远:“……”
外头侍卫应声而动,眼见要到后院,裴一远原地跳上墙跑了。
这姿势,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阮卿冷哼一声。
“小姐,贼在哪?”
侍卫搜了一圈没看见人影,二丈摸不着头脑跑来问道。
阮卿身上披了一件披风,她温柔一笑:“看错了,是一只老鼠。”
说是老鼠也没错。
侍卫几人对视一眼,干笑着告退了。
片刻后,院门被敲响。
侍女前来道:“小姐,小将军来了。”
“……见吗?”
芳菲苑中人都知道阮小姐已经晾了裴一远五天了,怎么都不见,但所以必要的通报还是要的。
阮卿正在用青盐漱口,她接过温热的帕子摁了摁脸,白皙的脸熏得有些红。
“等着。”
“是。”
侍女领命去了。
至于外头太冷什么的,那不是她们做下人的该管的事,随主人家高兴好了。
屋内银炭劈啦燃烧,只剩下望月和阮卿二人。
望月眉眼恭顺地接过阮卿手上的帕子放到水中,转身从暗格中拿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来:“小姐,昨夜东厂传来的。”
阮卿接过信纸,随口道:“昨夜怎得不喊我?”
“……奴婢见您难得睡的好,就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