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
男人的声音一贯清冷,此刻难得变哑。
岑旎抿着唇,偏不出声。
穆格也不急着催她,只握住她柔软的手摁在自己的眉间,带着点喘,“ch1oe,ch1oe……”
视线骤降,岑旎忍不住轻哼一声。
男人这时却带起了点坏劲,露台外,漆黑平静的海面翻起暗涌,海水涨潮溢过耸立的峭壁,河川一点点侵蚀狭长幽深的山谷。
岑旎眯着眼,指尖蹭过他上下起伏的喉结,轻刮了刮。
不轻不重,像隔靴搔痒。
“ch1oe,ch1oe……”
穆格粗重的喘气,低哑地喊她,撩开贴在她脸侧湿漉漉的丝,吻着她仰起细颈的下巴,“ch1oe,叫我的名字。”
……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
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再落空……”
清晨时分,手机铃声响起。
岑旎烦躁地眯了眯眼,从床上坐起,随手在地上捡起件衣物套上,然后就从旁边男人光裸的上半身跨过,捞起了手机。
岑旎揉着细眉,摁下了屏幕的通话键,“喂?”
“i……?”
听见e1ae熟悉的嗓音响起,岑旎从睡意里清醒了大半,裹紧身上的衣服往露台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边走,就边听见e1ae一连串的道歉透过听筒冲入耳朵。
“怎么了?”
岑旎疑惑地蹙起眉。
“对不起,o离开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了。”
e1ae口中的no应该就是她在餐吧里看上的那个法国帅哥。
“没事。”
岑旎一脸没所谓,淡淡地转身看了眼。
床上的男人已经起床,宽肩窄腰的身材,有肌肉线条却不过分,披上衣服后瞬间变得清冷禁欲。
“你昨晚在哪里过的?不会露宿街头了吧?”
e1ae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生气的意思,又变成往常那样爱开玩笑。
岑旎从穆格身上收回眼神,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贝斯图昂(bestouan)海滩。
清晨的峡湾,游客还不太多,但已经能看到三三两两在松绿色的海水里晨泳。
“露宿街头倒不至于。”
岑旎笑了笑,“就是躺在沙滩上数了一晚上的星星吧。”
她也跟着开玩笑。
e1ae咯咯笑了两声,“那天亮了,星星都藏起来了,你还急着回来吗?”
“不着急,”
岑旎接过话,“我昨晚在沙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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