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脸上有点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挲。
宁翘觉得有点痒,伸手一抓,倒是自己的手被人家握住了。
她睁开眼,就落入多尔衮深邃的目光中。
“主子爷?”
宁翘还有点懵呢,起身的时候小被褥滑落,她身上的衣带也有些松散了,就叫多尔衮看见了她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多尔衮把人轻轻摁住了,这才刚睡醒,还在榻上呢,行什么礼呢。
替小丫头把衣带系上,就听见小丫头声音软软地问:“主子爷在前头用膳了么?”
多尔衮心里一暖,都过了用膳的时辰了,小丫头还惦记着。
望着宁翘明亮清澈的目光,多尔衮怎么也不忍心哄她:“爷还没有。”
宁翘忙起身穿衣裳,笑得很明媚:“奴才睡了一觉也饿了。
那主子爷陪奴才用一点吧?”
满院子的女人,谁会这样劝进膳的?偏偏就是她,直接说叫人陪。
多尔衮却听着舒心。
他问:“你也没用膳?”
宁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才用过的,但是现在又饿了。”
多尔衮垂眸笑了笑,叫人进来:“传膳吧。”
外头烟霞烟雨刚刚回来,那头和周得胜一起听见这话,都放下了一颗心。
周得胜心里可觉得这位宁侍妾有本事啊。
这谁敢劝主子爷这么用膳啊,偏偏人家就敢,这转个头就传膳啊,哪回都没这么快过。
膳房送来的香煎羊排,香烤棒骨肉,鲜肉小馄饨,还有些撒了黑芝麻白芝麻的北地菌子,二十个葱油小扇贝,六团小饽饽,还有一个清汤肉丸。
宁翘其实是知道多尔衮大约没心情用膳的,她也确实饿了,正好两个人一起用挺好的。
多尔衮常年征战,这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照顾不到他的身体,现在他就在她身边,又愿意总来她的邀月堂,两个人一块儿在前院膳房用膳,郭喜那儿都知道他们的口味了。
那肯定该照顾的时候,她是要好好照顾多尔衮身体的。
别的不说,叫他多活些年头,身上的病痛旧伤更少些,这都是好事儿。
用完膳,宁翘果然就觉得多尔衮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这生着气呢,要是要饿着肚子,那就更难受了。
吃饱了不想动,宁翘和多尔衮一同坐在榻上。
榻上的小几上放着几张纸,上头好多字,还有些红印,看着就像是供状,宁翘也没细看,就扫了几眼,想着他们动作还挺利索的,这就查出来了。
多尔衮道:“你送去的香片,确实是和你,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
爷找人看过了。
也让人去养云斋查过,她为这几日宴席预备的衣裳上,全都有这个香。”
也就是说是察哈尔庶福晋身上先有的这个香。
宁翘道:“奴才如今倒是不常用这个香了。
先前也让烟霞烟雨去检查过,奴才这里的衣裳首饰,上头都没有这个香。”
多尔衮望着宁翘的眼睛:“福晋说,你与养云斋素来没有什么往来交集。
便是在正院请安的时候,也说不上几句话。
可怎么偏偏今儿你们两个坐在一起说话呢?旁人瞧着,还以为你们有多熟络。”
“用这个香引来失控的猎鹰和猎犬,让它们攻击自身,不论是何种目的,察哈尔庶福晋腹中的孩子必然有所损伤。
大格格和大阿哥也受惊了,如今安置在东院,这些时日,是不能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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