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安闻言也是一惊,“这原是李兄所说的章则安的住宅?”
“没错。”
李成儒站起身,背对着杨佑安望向湖面:“当初殿试,我与他本该一个榜眼,一个探花,只可惜那时我和他在一处文章上出了分歧,对峙了半天。
最后陛下让我们可以重新考题。
奈何我当时年轻气盛,说放弃这榜眼探花之名,来年再考。”
杨佑安皱眉,“这科考乃是读书之人的绝等大事,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如此胡闹呢。
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陛下,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李成儒转过身看着杨佑安,笑道:“是啊,当后来我们二人反应过来之后也是一阵背寒,心中害怕至极。
但陛下就是同意了。”
“这……”
杨佑安一阵无语,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被陛下革去榜眼探花,换了另外两人上来。”
李成儒说着又重新坐了下来,“其实至今我和他也没想明白陛下为什么会答应我们。
也不知道陛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
其实我找你来是想问你,这个赌约还要继续吗?我同章则安既然能够进殿试,书自然不是白读的。
而且当时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但我看你那般认真,怕你真听了进去。”
李成儒笑呵呵看着杨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杨佑安看着李成儒的样子,有些瞠目结舌,虽说他与李成儒刚认识不久,但通过之前的接触他可从没见过李成儒这般模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生一向诚信,既然接了赌约,就算小生明知是输定了,也要继续。”
杨佑安则是斩钉截铁,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行,还是那句话,赢了我替你付掉房钱,输了则是十两银子,只不过看样子你的那十两银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李成儒大笑道。
“那可未必。”
杨佑安面色严肃,他站起身,手中紧紧握住竹筒,“殿试与会试不同,你二人都能进殿试,那读书功夫自然不差,而且能让陛下同意你们这如此荒唐的举动,那也说明陛下是认可你们的才学。
所以这次会试李兄未必不是第一。”
“可我上次也是输他一筹。”
李成儒看着杨佑安如此义正言辞的说说话,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断他,直到他说完这才开口。
杨佑安一听明显慌了一下,但也还是稳住了神情,继续说道:“那…那这次李兄也不见得会输。
只要…只要李兄趁着半月之余,安心读书,也不是没有可能得第一。”
“好!”
杨佑安话音刚落下,李成儒也是一副备受激励的样子,拍了一下石桌起身道:“既然杨公子如此说,那我就考個第一。”
“哪个,李兄,你若是赢了那十两银子能不能缓缓,我现在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杨佑安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是没底。
只能把一些话提前说了,到时候也好有回旋的余地。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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