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正对舞台一方的草坪上,四周萦绕着新鲜的草香,太阳的余晖已经渐渐看不见了,广场上亮起了华灯。
林栋走到我身旁也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我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这么说,报道都是真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我中指上那一点银亮的光芒,笑了一声,“都忘了你挺关注八卦的啊。”
林栋别过眼神,仿佛也笑了一下,眼睛朝前看向舞台。
此刻已近八点,舞台上好些人忙着拆背景,收拾道具,人影绰约,忙忙碌碌的。
林栋似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和腕儿谈恋爱,不是凡人干的事情。”
我侧头看着他,他的表情是充满戏谑的,可侧脸看上去却仿佛有些难过,只听他继续说道:“一年到头来见不上几回,有什么意思,忙起来天南地北,报纸杂志一会儿写这儿一会儿写那儿,真真假假,说不清楚,没劲。”
我沉默了,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他,林栋也不说话了,草坪上原本坐着的观众也渐渐散了。
等了一会儿,我正打算起身要走,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芳芳,你还在等我?”
回头一看,米易终于回来了,“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
米易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他急急地走到我身边,解释说:“就四下去转了转,忘记了时间。”
说话间,见我要起来,他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顺势站了起来,一时间,人离米易站得很近,却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一阵奇怪的味道,仿佛像是烟味,又仿佛不像。
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米易见状,模样紧张地连忙甩开了我的手,人也往后大退了一步。
一旁的林栋也站起身来,问:“你们住哪里?剧组有车,刚好可以送送你们。”
米易飞快地报了地址,跟着林栋就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催促我说:“芳芳,快点儿,别耽误,巴黎晚上很危险的。”
我压下心中的古怪,快走了两步,跟上他们的脚步。
回到酒店以后,我原本计划着要与米易促膝长谈一下,可他一进酒店就捂住肚子,说是肚子痛,径直奔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只好也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的塞纳河波光粼粼,倒影着破碎的灯光和月光,我抬头看了一眼高挂的玄月,思绪还来不及在林栋的话和米易的古怪之间转上一圈,摆在床头的电话就响了,是谢平之的电话。
我原本的些微忧郁一霎那就蒸发了,我如常地在电话里跟他讲了讲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情,当然略过了扮福娃的事情,讲完挺长的一段话,才想起来问一句:“你那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吧,你还没睡?”
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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