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霄摇头,微微用力想出手。
但松晏紧握着放,声音涩滞,“什时候事?”
沈万霄见他神难过,便屈指轻碰他尾,“三天前。”
三天前。
他自尽第一天。
沈万霄剖出相思骨,受过天雷极刑久。
止戈因祭龙脉未成,对沈万霄怀恨在心,夜闯长生殿,意欲暗杀沈万霄。
但他在看到沈万霄臂上狐狸时改变了主意,转而想将那一块肌肤剥下,好让沈万霄连唯一念想也失去,痛欲生。
沈万霄并未如他所愿,反而新仇旧恨一并结算将他杀死。
彼时阅黎与玄柳闻讯匆忙而至,前者呆望躺在血泊里止戈许久,最掩面而泣,半晌说出话。
者则然大怒,但扭头对上沈万霄双,他半个字也未敢说出口。
他知道沈万霄记起了一切,包括他曾指使止戈杀死涟绛一事。
因知道些,所以他毫怀疑沾着止戈血承妄剑会指向他。
“耘峥也在,”
沈万霄说,“杀玄柳。”
松晏在他身前蹲下,闻言低头轻轻吻在那道快要结痂伤口上,垂眸道:“对起。”
“小晏,”
沈万霄抚他尾,“该说对起。”
让你独自一承受那多痛苦,背负那沉重责任。
松晏摇头,将脸埋进他掌心,声音闷,“骗了你,沈万霄,对起,瞒了你很多事。
若因,你与家本会”
“他家,”
沈万霄打断他话,“松晏,只你一个家。”
听见些话时松晏本该感到高兴,但此时他竟知哪儿痛。
他望着沈万霄,想说要把当成你唯一家,但无论如何也说出口。
他想和沈万霄共度余生,他们走了那远路,才终于走到里,若止步于此难免会觉得遗憾,觉得难以接受。
但很多时候他所想都能实现,他害怕都会接踵而至。
他虽知扶缈何千方百计要他找齐灵玉,但用多想也能猜到必与三界劫难关。
他怕终一,他得与沈万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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