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肖楚恨不得直接跳车而去!
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他连忙解释:“傅总,我的意思是,太太她没再乱动啊……”
这越解释越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肖楚索性直接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开车。
傅北行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冷着脸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
车内再次安静,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快到清溪别墅的时候,姜予安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喉咙溢出喑哑的声音。
“好渴……”
傅北行忽然不敢动,连低眸看她都不敢。
他怕和姜予安对视上,她又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车内胡闹起来。
好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依旧靠在他怀里,动都懒得动一下。
“有水吗?我想喝水。”
细弱的嗓音疲惫又委屈。
傅北行抬眼看向肖楚,前面也很自然地送过来一瓶纯净水,并将车速降低。
拧开的水送到姜予安手上,她稍稍坐起来,也不伸手接,就着傅北行的手安静喝着。
一口一口都不带喘气,仿佛在沙漠里困了很久的游人。
一瓶水很快就少了一半,她也终于停下来,再重新倒回他怀里,“好累哦……”
傅北行环着她将水盖上,闻言轻笑了声:“是喝水把你累到了,还是睡觉让你累到了?我的娇气大小姐,嗯?”
“我才不娇气!”
姜予安抬眸瞪了他一眼。
大抵是还没醒的,双眸漆黑透亮,让人望一眼就挪不开眼。
傅北行低着眼眸,落在那张素净的脸上,嗓音低哑:“嗯,不娇气。”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仿佛因为他的话而不再生气。
可醒过来后脾气不小,如没睡饱的小女儿闹着老父亲,在傅北行的怀里闹腾。
“傅北行,我头好疼……”
模样委屈又可怜。
傅北行任凭她撒泼,也不讲话。
姜予安更委屈,抓起他的手:“你给我按一按吧,我脑袋和针扎了一样,好疼的。”
温凉的手落抓住他干燥的掌心,却抬不起多大力气,跟着又落下。
“活该。”
傅北行不动,任凭她折腾,“自己偏要去喝酒,现在头疼嚷嚷,惯得你。”
“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好不好?”
姜予安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看着就可怜。
她醉了之后的模样,很平时出入很大。
仿佛一张白纸,干净得让人不敢涂画一笔。
没有浓妆时的明艳,却多了许多小姑娘该有的娇气,让人舍不得骂,只想捧着,哪怕是犯了滔天的错,似乎都可以原谅。
傅北行抬手,指腹落在她太阳穴,慢条斯理地给她揉着。
女人仿佛被挠着下巴的猫咪,舒服得眯起了眼,重新窝在他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睁开眼,软糯糯开口:“手酸了吗?”
傅北行盯着她,“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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