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帝都星上人们呼唤他的字眼早已远去,现在剩下的仅仅是子嗣对虫母的称呼一一“妈妈“。
“喝。
他轻轻从喉咀里应了一声,像是在回答小怪物的问题,也像是在告诉自己,“我有名字。
“
“是什么7,
在这颗荒芜原始的星球上,还有谁会叫你的名字?
阿舍尔盯着小怪物定定地看了几分钟那么久,才嘴巴嚼动一一
“阿舍尔。
“
“我叫阿舍尔。
“
象征着幸福快乐的名字,是母亲仅能为他留下的痕迹。
一阿,舍,尔。
小怪物一字一顿,将每一个字眼都分开了咬在舌尖,慢吞吞又饱含认真的语气让另一个被叫住名字的人连指尖都开始麻了。
“阿舍尔。
“
“阿舍尔、阿舍尔…“
像是脱敏那般被不停地呼唤名字,阿舍尔漂亮到锐利的眉眼上浮现无奈,“别叫了
“是妈妈的名字。
“小怪物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很奇怪,幽深又藏着什么。
由人类跨越至虫母的阿舍尔,他的精神力就像是长着窟窿的奶酪,偶尔不受控制四溢的内容碎片,就是小怪物捕捉到后一点点转化为“了解“的因子。
而活巢的存在,更是加深了这种联系。
袖正在更多地窥见到虫母之前的那个世界,也再更多地用自己的本能去解读对方。
“我喜欢这个名字。
“玫瑰红的尾勾蹿了上来,圈住阿舍尔的手腕轻轻摇晁,“我想这样叫妈妈,偷偷地,可以吗“
子嗣不叫妈,心思有点花。
尤其当小怪物又加上了“偷偷“这样的形容,以至于让阿舍尔有种小妈和养子2
间羞耻又背德的禁忌感。
他尝试压下属于人类的道德感,转而习惯对方的野性。
比起阿舍尔的不自然,没有羞耻心的怪物只会凭借本能的吸引而靠近,神垂下脑袋搭在青年的肩头,像是一只大型抱抱熊。
旦尔塔又问了一遍:“可以吗7“
阿舍尔额,“可以“
于是小怪物摸着杆子向上爬,靠在青年的耳侧一声一声低低呼唤对方的名字,
连带着喉呈里出微哑的呼噜。
雄性虫族为了吸引到虫母的注意,它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甲壳、每-
根刚毛,都是按照最好、最高、最符合虫母喜好的要求生长的。
这是虫族社会的规则,适用于每一只雄性虫族的同时,也对拟态有同等效果。
因而当小怪物含糊唤着阿舍尔的名字,暖呈里出轻微的喘声时,总让他有命不受控制的联想。
“行了。
“阿舍尔转身摄住了对方的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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