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姿势它们手到擒来,便也为藤蔓增加了强大的包容一一相互缠绕的猩红色总能弯折着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再隐秘的洞穴,都能被它们现,并找藏在深处的珍宝。
一晚上,藤蔓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协助妈妈解决一些无伤大雅的、有关于身体的小问题,比如汲取一部分饱胀到溢出的虫蜜以避免浪费,比如裹着蜜露丈量他们彼此所能接触的最深距离,又比如吸收掉一切来自虫母的“馈赠“。
直至在觉虫母褪去身上的浓香沉沉睡去后,几筱强壮的藤蔓相互打架,最终胜利者争取来了抱着青年去浴室洗澡、擦拭、梳头的机会,然后把一整个香香软软、
迷失在濮胧梦境里的青年,塞到了由失败者收拾干净的被窝中。
未能争取到机会的失败藤蔓垂头丧气,它们像是小狗一般趴在床沿边上,安静地欣赏着虫母的睹姿。
每一根,都趴在那里。
驯服又乖巧,丝毫没有不久前堵着虫母的嘴巴,肆虐于其体内的以下犯上。
游荡在宇宙中的时间里没有具体的白天夜院,但飞行器上的电子设备则会帮助人辨识,当房间内钟表的指针又走过一段时间后,安安静静欣赏了虫母许久的藤蔓再一次动作。
它们异常缠密,按照记忆深处的场景,开始一寸一寸地还原一
平展覆盖于青年体表的被子,被拉扯出自然的襄皱;扔在垃圾柚里的玩具捡回来擦净后,放在了它原本跌落的位置;水晶灯拉开至弱灯光的程度,歇了一晚上的小机器人电子屏渐亮。
当室内具有叫醒服务的机器人即将像往常一样“滴滴“工作时,最后一根纤细藤蔓触须正掠过青年的唠,像是留了一抹没有痕迹的吻,这才彻彻底底钻入到那颗吊坠中央。
啡喃嘀。
什么声音…
啡喃嘀。
好吵、还想继续睡觉…
埋在被子里的阿舍尔迷迷糊糊眷眼,略肿的眼皮还有些红,晕染至眼尾的艳蔓延了很多。
他撑着无力的手臂才刚刚坐起来,就忍不住向前跪着垫起了腰臂。
不管是内外的皮肉,都又酸又胀,像是经历过一场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
“嘶…怎么回事…“
阿舍尔拧眉,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余光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玩具。
过于模糊的记忆无法具体回笼,但曾历足过后的精神则将红晃反
馈至阿舍尔的面粟,连带着那双困意濮胧的眼普都浮现了水色。
此刻,阿舍尔困惑又质疑,他看了看掉在地毯边缘的玩具,又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和后腰,喃喃道:“虫母体质…是要把我给玩死吗…“
从吸满了水的涨海绵到被彻底榨没了的干海绵,只有一整晚的时间,阿舍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快过头了。
他锤了锤后腰,赤脚将地上的东西收整好,明明心里有种诡异的不对劲儿感,
可任凭阿舍尔检查了过房间内的每一寸陈设,都不曾现问题。
直到弯腰洗脸的时候,挂在锁骨前的吊坠在惯性作用下,轻轻撞击了一下水龙头,阿舍尔动作一顿。
他顶着那张湿滤滤的面孔,轻轻挝起了这颗离开了始初之地后也未曾摘掉的吊坠。
为什么不摘呢?
阿舍尔也曾问过自己,他的答案是,这是一份自己还算喜欢的礼物,是怪物初次为他献上忠心的证明。
透过灯光,手里的吊坠从幽暗的深红转变为清透的水红,宝石般反射的微芒里,似乎有成片的丝缓在晃动。
只是当阿舍尔想进一步看清时,却又失去了可追逐的痕迹。
或许是灯光晕影造成的错觉。
收拾好自己的青年换了衣服,他拿手扒拉了一下额间的碎。
有段时间没有修剪过的黑已经长过肩头,除却虫母灵魂同化带来的容貌上的精致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阿舍尔总感觉还有什么不同了。
时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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