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想问问你这玉璧是从何处获得?”
周瑞海的目光从玉璧之上移开,望向坐在一旁的张泊。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周馆长,不知道能否看出来是哪个朝代的吗。”
张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别问,问就祖传。
况且,就算他说这玉璧是汉武帝的儿子刘据给他的,谁会信?大概率会认为他是疯子。
所以张泊下定了决心,死不认账就完事了。
见张泊口中说是祖传,周瑞海也不置可否,将目光重新投到手中的玉璧之上,缓缓开口。
“老板,这一块玉璧所采用的材料,乃是和田羊脂白玉,晶莹洁白,细腻温润,一点瑕疵都没有,属于羊脂白玉中的极品,抛开这枚玉璧的历史价值不谈,光是这件玉璧本身,就价值不菲。”
张泊在一旁听得不住得点头。
这可是汉武帝的太子刘据随身携带的玉佩,那质量能差吗。
而且和现在很多的科技玉不同,古代那可就是纯天然的玉石。
“从雕工上看,这块玉璧是手雕的,并非机器完成,再根据这玉璧上的纹饰,器型,大抵可以看得出他是西汉皇家产物。”
“但是,如果就这么说它是西汉玉璧的话,即使是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原因无他,这玉璧太新了。”
“一般出土的玉器文物,都不像老板你手中的这块玉璧这般崭新,而是会带有不小的包浆和沁色。”
“所谓的包浆,就是玉器长时间的放置氧化风化,或者经过人为的摩挲盘玩,在玉器表面形成的一种风化感和浆化感。”
“其分为两类,一种为传世包浆,这种就不做考虑,因为一般是大多是明清时期流传下来,没有入过土的玉器,经过长时间的把玩,上面所形成的一种浆质感。”
“另外一种就是出土的包浆,但是老板你说从你爷爷那辈就已经拥有此物了,那就说明把玩的时间不短,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这玉璧仿佛新的一样,完全没有经过长时间把玩的那种包浆感。”
“还有一点,那就是沁色,玉器长时间埋藏在土地之中,会受到环境等诸多影响,例如土中的各种矿物质等氧化物会逐渐沁入到玉器内部,使其部分或整体颜色生变化,就例如铁会使玉器泛红,铜会使玉器泛绿,这些沁色也是古玉的重要鉴定标准。”
“西汉距今已经过两千年,即使出土的文物再早,也还是或多或少会有些沁色,但是,老板,你的这块玉璧洁白无瑕,没有一点瑕疵,因此这玉璧大概率不是文物。”
不愧是临台市博物馆的馆长,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是恐怕这位馆长做梦都没想到,这件玉璧确实是古董,而且还大有来头。
当然,对于周瑞海的看走眼,张泊也是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谁曾想到,一块玉璧,能够历经两千年的时光,没有经过入土等一系列的步骤,出现在一位农家乐老板的手中。
而且,说不定刘据自己拿到这玉璧都没有多久,又何谈包浆之说。
周瑞海望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并没有因为他说这玉璧并非古董而沮丧,反而露出一副雀跃的神情。
莫非是有些经受不住刺激?
“老板,不用沮丧,既然知晓此物并非文物,那就可以自由贩卖。”
贩卖?怎么可能。
他要将这玩意当成传家宝供起来,以便将来等快死的时候,和子孙后代吹嘘。
你的爷爷我啊,当年可是见过汉武帝和刘关张的!
哦,他现在还没女朋友。
那没事了。
“周馆长,您多虑了,我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对了,我还想问您一件事,临台市的博物馆收不收古董?”
“哦,老板你还有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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