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顿时齐刷刷向女孩投去惊讶的目光。
女孩在这样的目光中似乎也有局促,点头,道:“是,我们还定了彩头。”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耐不住有人靠得近,她旁边穿着土黄夹克的男青年听清了那声,大声重复了一遍关键词,“彩头?”
“什么彩头?”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追问道。
又有人说,“陈列你这和个小姑娘赌,能赌赢什么。”
陈列哼哼一声,“人家可比我有钱多了,”
又把彩头说了一遍。
“嚯”
“小姑娘,你这钱要是赔进去了回家怎么都得挨几顿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啊。”
“咱们这市场,赌鉴就没人赢过。”
“陈列这小子的鉴定水平不错,你跟他赌什么。”
“要不你还是算了吧,现在取消就付管理处那边的受理费就够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劝。
“去去去,”
陈列瞪他们,“你们这帮家伙,慷他人之慨做好人倒不错。”
他又斜睨巫时一眼,说,“小姑娘,你现在认输也行,一点五倍价买下这几颗赌的也就算了。”
“这些一共是……”
他歪着脑袋算了会,“六十七万一千三,15倍我给你……”
他折着手指算,手指都扭成麻花了还没算出来,巫时帮他接下去,“一百万六千九百五十。”
围观人群顿时又笑,“小姑娘算数不错。”
“陈列你行不行啊,哈哈哈哈。”
陈列倍觉没面子,又听那女孩拒绝道:“不用。”
“你这人……”
陈列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找死的,他已经看她年纪小打算放她一马了,还不领情,顿时恼怒道:“你真以为你能赢?”
巫时目光从门口转回来看他,不解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人真是奇怪,明明提出彩头的也是他,现在劝她退出的也是他。
我好心劝你还错了?陈列就要反驳,就听到人群又开始喧哗,“来了来了。”
“这次来的竟然是左大师,看来是不可能误判了。”
一群人哗啦啦让开一条道,陈列站起来,看到入口处一个白精神矍铄的老头被穿着制式装甲的卫兵簇拥着走进来。
他咬咬牙,又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巫时奇怪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看向那个被称作左大师的人:满头白梳着背头,衣服扣到了最上的纽扣,胸口佩戴着一枚镶嵌着蓝色晶石的机械齿轮,齿轮和晶石的中轴线笔挺地垂直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