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闻言皆怔,看着玉浅肆一副成竹在胸,自有丘壑的模样。
“”
这就完了?
还是林深胆子最大,忍不住开了口:“你这还不是需要小以伦出马吗?”
玉浅肆“嘿嘿”
一笑,昌言道:“我只需知晓尸体痕迹与现场情况即可。
真实的死亡时间嘛是下一步我需要了解的事情。
不急不急。”
毕竟,这个铜制水碓摆在这里,死者什么时候死亡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想让大家以为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随风早已习惯了司尹大人各种奇怪的想法,咧了咧嘴,领命而去。
玉浅肆眼神扫过草地,落在池塘边一圈突兀的黑斑上。
走近看了看,其上也是湿漉漉一片。
再仔细一瞧,她弯下腰捡起了一小截已经被泥水和黑灰染得辨不来原色的棉绳。
本着“物尽其用”
的想法,挥手招来了伯懿。
“来帮我闻闻,这棉线上都有什么?”
伯懿怒目而视:你拿我当狗吗?一跟棉线而已,能闻到什么?
刀刻精琢般的面容此刻尽是黑沉怒色,但还是凑过来轻闻了一下。
待气味入鼻,面色一凝,有些睖睁。
混杂着草腥的湿漉之气中,还有一丝刺鼻的油腻。
“是火油的味道。”
玉浅肆捏着脏污的棉线,找来一碗清水在里面洗了洗。
棉线勉强变成了灰黄色,两端皆有火烧过的痕迹。
忖了忖,抬脚便往屋子里走去,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住了衣角。
她满面疑惑地回头:“做什么?”
伯懿:“这话该我问你,你做什么?”
玉浅肆觉得面前男子简直蠢笨得不可理喻。
“当然是查看现场啊,不然站在这里等证据从天而降砸到你脑袋上吗?”
伯懿抬头看一眼时不时扑簌簌掉落些灰烬和泥水的屋子,松了她的衣角,道:“我同你一起去。”
玉浅肆暗骂了一句“有病”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哪怕是正午时分,屋子里光线也不甚明朗,黑茫茫一片。
地上遍地水窝,湿漉漉一片。
头顶还不时滴落一些裹着灰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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