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这是好事啊,裘老先生才德非凡,犹记得陆妹夫还是他亲手教出来的,能拜他为师旁人求都求不来。”
“不过......”
祁渊又道:“裘老先生不日就要离京,得回老宅休养。”
“你的意思是......珉儿得跟裘老先生离京?”
祁渊点头:“你别急,我是这么打算的。
珉儿明年入太学,今年且跟裘老先生一年,离京也没什么不好,修身之余还能长见识。”
“可是,珉儿从小未离开我身边,突然离了京不知他会否适应。”
“这事或许你可以亲自问问珉儿。”
“你问过了?”
“嗯。”
祁渊道:“珉儿也想离京去外边看看。”
苏娴笑:“我看他是想去玩。”
祁渊也笑:“他母亲是镇
国侯夫人(),继父是镇国侯⑥[((),祖家是忠勇侯府,外祖父是谦得侯,还有两个了不得的姨父。
这般身份,他想做什么只管由着他,让他自己去拼,自己去闯,方能修炼成器。”
这时,婢女过来道:“侯爷,夫人,水备好了。”
苏娴正在寻思他适才的话,连被他牵着手走进净室也不知。
待热气氤氲蒸着脸,她才回神。
“你——”
苏娴见他赤裸着胸膛,不禁羞臊。
她又岂会不知他之意。
只是两人成亲以来,除了床帏间亲密,其他时候皆规矩守礼。
即便是沐浴,也是各洗各的,还从未在一处过。
祁渊望着她:“你乖顺地跟我进来,我还以为你也想。”
苏娴窘促:“我在想珉儿离京的事,一时未觉。”
“别想了,明日再考虑也一样。”
祁渊将脱下的外衫搭在衣架上,问她:“可要一同沐浴?”
苏娴脸颊已经红得不能看,即便再如何装镇定,面对虎视眈眈的男人也多少紧张。
“我......我还是等你洗好再沐浴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哪曾想才走半步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被他拢进怀中的那一刻,她呼吸骤然急促,强装的镇定也瞬间支离破碎。
“祁渊......”
她慌乱又害羞:“我从未与人共浴过,有些......有些不习惯。”
苏娴素来端庄矜持,哪怕在房事上面对祁渊的索求,最大尺度也只是允他留一盏灯在帷幔外。
可现在,不仅四处灯火通明,还要共浴,她羞耻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