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烧烤摊,萧筝不知道又喝了多少,一张脸通红,大着舌头,手指着顾顷:“你、发短信问在哪,就为了、为了一上来把人给我拐跑?”
顾顷拨开那只手,语气温和却冷淡的,“你挡到人了。”
温和是肉眼可见的,冷淡却是要透过表象才得以窥探。
顾顷向来懂得掩饰与分寸。
但这些难不倒徐入斐,他在这上面吃过亏,狠狠摔了一跤,长记性了。
徐入斐说不好意思,导演喝多了,还请顾老师多体谅。
顾顷静静看了他两秒,表示知道了,坐下来,整个人有点冷。
颇有些置气的意味。
徐入斐莫名其妙,没管他,和旁边的人商量怎么把萧筝运回去。
顾顷又在身后幽幽说:“小斐,你们不同路。”
徐入斐没忍住,扭过头来斜了顾顷一眼,意思是用你说?
顾顷不说话了,甚至眼睛里添了笑。
挺怪一个人。
是不是这几年演戏演疯了?
徐入斐没空搭理,还在想办法,最后是顾顷纡尊降贵,把人整上了车。
处理完导演,余下的人自觉打车,街边只剩下两个人。
顾顷说:“我开了车来的。”
徐入斐点头,“那我打车。”
顾顷:“但是我喝了酒。”
徐入斐:“……”
徐入斐抱臂,“那咱俩一人打一辆车。”
“不应该顺路坐一辆?”
徐入斐说:“顾老师,我不想和你坐一辆车。”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徐入斐回看他,这下算是彻底摊牌了。
出租车上,司机操着一口浓重南方口音,说看顾顷有点眼熟,像哪个明星。
徐入斐说:“看错了吧师傅,这是个瞎子。”
瞎子顾顷没吭声,只是把目光默默移向坐在副驾驶的徐入斐。
徐入斐又补道:“还是个哑巴,他是个聋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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