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敏心中惊叹,说这齐妃有点儿小聪明,她还真不傻:这么一番分析下来,就算年氏再得宠,也得遭受一番质疑;就是皇后,也不能置身事外。
悠悠然叹口气,齐妃啊,你就这么笃定,年妃母子给打压下去,你那三阿哥,就能上位?小心弘历母子这对钓鱼的哦!
雍正和太后母子,则是怒不可遏!
雍正生气,是因为齐妃一个妃子,竟然提及太子之位;要知道,即使是皇后,对这个话题,从来都是避而不谈的!
乌雅氏太后发怒,是因为齐妃那句“又怎么会管记在别人名下的儿子”
,这不分明是在影射自己,当年不管胤禛吗?别看这两年太后和四四之间的感情,在多方努力下,颇为和睦。
实际上,乌雅氏太后十分清楚,老四对她,心中始终都有疙瘩。
乌雅氏对此,无奈而心焦。
齐妃那句话,恰恰说到了她的痛处。
当即不顾帝后在旁,啪的一拍桌子,“你给哀家跪下!
这些话,也是你个妃子该说的?”
齐妃吓了一跳,当即含泪跪地,对着太后申诉:“太后息怒!
媳妇也是痛失爱孙,心中悲痛,难以自持,才实话实说的!
太后息怒,看在媳妇是您当年亲自给万岁爷的,饶了媳妇话由心生吧!”
说着,就给乌雅氏太后磕头。
乌雅氏太后冷笑,气反而消了,“媳妇?哼,皇后啊,哀家怎么不知道,哀家除了你和十四家的,又多了个媳妇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身为一国之母,可知道啊?”
衲敏低头,淡淡地说:“回皇额娘的话,孩儿——也不清楚!”
雍正看了皇后一眼,对着弘时申斥:“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额娘糊涂了,叫她闭嘴!”
弘时怒了,“阿玛——”
齐妃连忙拉住儿子,“是,是臣妾说错了。
请太后责罚,请主子娘娘责罚!”
乌雅氏太后冷哼,扭头去看窗上挂的黄色穗子。
衲敏低头数手指,一面数,一面哀叹:齐妃,你真是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弘时啊,有这么个娘,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面念叨:不做圣母,不做圣母,坚决不做圣母!
雍正冷着脸,问:“你们母子说,皇孙是给年妃害死的,可有什么证据?”
弘时抢先回话:“皇阿玛,儿子那天带永珅来看九弟,回去后,永珅就开始发烧。
孩儿查问,有人亲眼看见,贵妃身边大宫人给九弟送点心,九弟没吃,都让给永珅了。
这就是证据!”
年妃冷笑,“你说我给九阿哥送点心,你怎么不问问,除了我,淑慎公主、两位格格,甚至裕嫔娘娘,谁没给小阿哥送过点心?要这么说,这园子里头,谁不跟九阿哥亲近?难道,都是想害死九阿哥的凶手了?三阿哥,你好歹也官居佐领,说话,就这么不靠谱吗?”
弘时虽然做事狠毒,但毕竟知道廉耻,对着父亲的年轻妾室,毕竟不能当面鼓对面锣硬抬杠,只有眯着眼狠狠地看了年妃一眼,跪在母亲身边不说话。
年妃给他看的发怵,捏着帕子狠狠心,咬咬牙,也扶着丫鬟跪下,对着雍正含悲带苦地陈词:“皇上,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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