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因为饥渴而沙哑,却是竭尽全力的。
前方一阵刺眼的光芒照射过来,有一个男人清晰地大声喊道:
“找到了!
在那里,他们在那里……”
许多脚步声向他们冲了过来。
张小兮感觉到被人从后背放下来,有只大力的手臂支撑着她,但脚一着地,她即时一阵空虚之感,落地手脚皆软,像踩进一堆棉花里,站不稳,又被人接进了怀里。
“张小兮!
张小兮!”
有人喊她,却不像是哥哥的声音,张小兮极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她一时没办法分辨是谁,只是喃喃喊着“哥哥。”
余果莫名其妙,疑惑看着季沐时:“我去?他喊你什么?哥哥?”
季沐时皱眉道:“她烧迷糊了。”
从余果手里夺过一瓶水,扭开喂给她,“来,喝点儿。”
这一刻,张小兮真心觉得心是生命之源,清凉的水路过烫的喉咙,她就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歇了片刻,张小兮才缓缓回神,才注意前面的草坪上停了一辆警车,汽车远方灯亮起,照亮了一片,周围都是黑影重重的草草树树,看到停在不远处的,段可欣的那辆保时捷,以及孤伶伶立在寒风中,看起来似乎更破了一点帐篷。
另外一个警察打着手电照过来:“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
季沐时道:“我自己送去。”
余果一脸生无可恋地说:“还有人没找到,我还得继续再找一找……”
他指的是找向丹丹。
警察问季沐时:“下面还有人吗?”
季沐时道:“不用找了,向丹丹在海市,不在这里。”
张小兮很想解释一下,可是,昏沉和天旋地转的感觉令她连呼吸都遇到了困难,甚至想呕吐,整个人在冷风中冒着冷汗,整张脸不用说,白得像纸。
她伸手在自己的背包里掏白花油,当然,最后这些都是季沐时代劳了,他不断问她:“好点了没有?”
她含糊的点头,只迷恋于白花油那清凉的薄荷香气,为自己的肺腑吸进一些新鲜的空气。
而余果也没真的等她的解释,因为也无需解释了,余果已经明白,他带着满腔地怒气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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