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喜欢关婉筠?”
南奚震惊了,让她更震惊的是:“温迎,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呀?”
温迎坐在旁边的回廊上,身子向后一躺,一只腿也跟着放上来,膝盖蜷曲着,浑身上下透着几分洒脱和不拘小节,让人很难不喜欢。
“因为我来报到之前做了调查啊,总要知道自己未来上工的地方都有些什么人。”
南奚坐到了她对面,“那关员外要娶妻的事儿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迎笑了:“这事儿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估计也就自以为成了关府唯一千金的关婉筠还不知情。”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去了膳堂。
所有在衙门上工的人都在这儿吃午饭,总共也就那么十几个人。
南奚和温迎都做了自我介绍,大家伙儿都很热情。
有的帮她们拿饭,有的帮她们盛汤。
“谢谢。”
“不用客气,咱们府衙总算也有女子了,而且是两個。”
“南姑娘,你和温迎坐这里,这儿离门口远,风吹不着。”
有人给他们让座。
南奚:“你们叫我名字就好。”
没办法,之前连汤敬意都叫她‘南姑娘’,所以下边的人也不敢越矩,只能跟着叫,如今南奚本人都话了,他们也乐得改口。
聊着聊着,他们的话题又到了案子上。
“南奚,彩英真的是自杀吗?”
有人问。
南奚点点头:“从验尸结果上看的确是这样。”
“唉!
幸好还有关二小姐肯出钱帮她安葬,也算是能入土为安了。”
旁边的一个衙役感慨道。
南奚和温迎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没再说什么。
饭还没有吃完,有人击鼓鸣冤。
张捕头下令所有人集合。
温迎动作不急不缓,可却偏偏比其他人还要来的快。
南奚看了一眼,总觉得温迎不简单。
“南仵作,你也去,来鸣冤的人带着尸体。”
张捕头说道。
南奚跟着一起来到了前堂,只见跪地的人披麻戴孝,旁边放着双轮板车,上面用白布一具尸体。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披麻戴孝的女人重重磕着响头。
而她的背上竟然还背着一个沉睡的孩子。
汤敬意看了一眼,没有拍惊堂木,只是沉声问道:“下跪何人?又所告何人?为何带尸体上堂?”
“民妇杨槐花,状告京畿副都尉张福印抛妻弃子,气死老母,旁边的正是民妇的婆婆,张福印的亲生母亲。”
南奚瞳孔微震。
杨槐花?
那不是张婆婆的儿媳妇儿?
她快步走过去,掀开尸体上白布的一角。
果然,是张婆婆。
“大人,属下认得她们。”
南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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