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抖手指,剑身摇摇晃晃。
一士兵惊恐万状,双股战栗,惶恐不安道,“太子殿下!”
“左右活不了,不必带他们回去了!哈哈哈哈,反正国内渴死的百姓越来越多,哪有财力人力去养这些伤员?哈哈哈哈!走!回国!哈哈哈哈……”
“……”
无垠士兵不敢有异议,眼睁睁看着堆积的尸山在太阳的曝晒下无人认领,心底莫名悲悯自危,不知这样不顾死活的打仗到底有何意义。
因为水源短缺,只想活下去罢了,所以拿起武器攻打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大睦朝?
一切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他们不得而知,他们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宁可去争,也不愿乖乖地投降,臣服大睦朝。
回到无垠国王宫的沙戎楼,“笑不停”
的药效已过,望见倒塌破烂的城门一角,闻出空气里丝丝缕缕的粪水臭气,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气冲冲地直奔国王沙山行的殿宇,抛下随身携带的剑只,直言不讳,把战场上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沙山行。
“父王,目下士气重伤,军心已乱,全怪大睦军里多了个会造火药的女人。
今日一战,我军死伤无数,几乎全军覆没,皆被那恶心的炸弹震得难以还手。
就连辛辛苦苦培育的夫妻蝎在炸弹的威力下也不得不四分五裂……父王,如此下去,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抢夺到风城,届时大睦军不必出兵,我们也会提前脱水而亡。”
“什么?驻守扬沙关的大睦军里居然有人能做炸弹?岂非欺人太甚!”
负手于后,盯着地图的沙山行,眉间一蹙,随手摔碎一杯瓷盏,怒不可遏。
沙戎楼道,“父王,孩儿已将那名会做火药的女子刺了‘乌夜啼’之针,倘无解药可医,她必然死去。”
“如此甚好,戎楼,本王听闻大睦朝派了木逍遥和付庚重前来,还有其他随行的将领,想来,咱们的战争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
“父王,你意下如何?”
“西落国长久与大睦朝不和,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何不同他们联手攻打大睦朝,若赢了一俱瓜分,若输了……不可能输!”
沙山行冷笑,眉心皱出几道深刻的纹路,他眯缝眼仁,朝殿外喝令道,“来人!笔墨伺候!”
夜绸遮天,星云如练,风声如泣如诉。
风城,柳厢的居所。
卷丹和妙语日夜照顾昏迷的柳厢,茶饭不思,眼核红肿,面色忧虑。
月半胧,乔琼,乔玑帮着打下手,几人轮番啜泣,祈求上苍让柳厢早早醒来。
一屋子人将柳厢的床榻围得密不透风,目不转睛看着那眼圈乌紫,嘴唇黑的人儿,心底的石头怎么也落不下地。
卷丹捧着药碗,妙语用小勺一点点喂柳厢喝下,两人蹲在床边,泪眼汪汪。
月半胧明白需要静养,喊上乔琼,乔玑先回屋安寝,待天亮再过来守候,正好可白日里去骆弥长那拿一些新鲜的药。
几人商量好,在卷丹的肯定下,轻手轻脚关门走了。
一出门,三抹身影俱是一震。
院落里的墙上竟蹲着一道黑影,一旁的墙面下也站了一道白影。
锁睛细瞅,竟是付将军和狐珈军师。
月半胧纳闷至极,与乔琼乔玑交换眼色,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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