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芫清问,“什么粮仓?”
“不久前,他城中的粮仓被人趁着夜色一把火给烧了,只剩了一半。”
付芫清捂嘴惊讶,“啊?是谁如此大胆!”
年灼哼的一笑,“救了火后,有人在里边现了一只短箭,只剩了箭头,但上边还有煤油的味道。”
“糟糕。”
付芫清微微一怔,转瞬摇着年灼的胳膊,“师父~想必您都帮徒儿处理好了吧~”
不料年灼却摇头叹气,“我去时,那短箭恰好被人拿走了,只能肯定不是安平王的人。”
付芫清轻咬下唇,眉心微皱。
那火确实是她放的,但她做的隐蔽,这种事没百次也有五十次了,从来都没有被现过。
而且她也不记得有人跟踪自己。
付芫清蓦地松了口气,她安慰道:“师父,就算是安平王的人也无甚关系,无人知道我这身份的,不必忧心。”
“我能猜出,那必定也会有旁人猜出。
总是保险的好,我看他直接将安平王的人都杀了,就没去抢它,结果跟了一段路竟把人跟丢了……”
年灼叹息,“果真是老了,眼睛都看不大清楚了。”
能让年灼跟丢……
付芫清突然想到,江湖传闻,唯有梅阁和四方阁这两者,能人异士居多……而梅阁中又分死士、羽士等……
付芫清道:“师父有没有想过,梅阁羽士的人?”
年灼抬头,恍然大悟,“确有可能。
但听闻梅阁中人近两年基本都不问世事了,怎么会又突然出现了?”
“兴许是他们也看不惯安平王所作所为?”
付芫清愤愤不平,又道:“这几日我算是调查清楚了,安平王如今连带着那些大人们一起,日日在府里寻欢作乐,百姓们都叫苦连天了,他仍旧是不管……”
“而且近日又给百姓增加税收,谁能受得了。”
年灼道:“那你还将他的粮烧了?”
“是烧了,也没全烧。”
付芫清摸出一张写满人名的纸,“师父可记得这个?”
年灼打开一看,赫然是他写的邺城各区小有威望的村长之类的名字。
付芫清道:“我自然是不会如此胆大的,师父说这些人可信,我便让人挨家挨户的去看过了,烧粮仓之前暗地里转走了许多粮食到他们家中。
这些人心中有百姓,就会分给他们。”
“那些粮食足够应付安平王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以及过冬的储备了。”
付芫清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的,“师父,那许多粮食都是两年前的陈粮了,再放就更吃不了了,安平王竟是连施粥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