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练习增加,我的字渐渐有了模样。
依然与“好”
无缘,与谢玉衡的字相比更是虚浮得不像样。
但要是和我自己最开始的水平比较,依然好了不少。
为此,今日功课结束、放下笔的时候,我郑重地给谢玉衡说:“为了庆祝,我决定再在院子里留些时候,感受天地之韵。”
谢玉衡说:“我又没瞎,看不出你在打杏子吗?”
我觉得他没有幽默感。
不过,见他不反对,我干脆转变思路,提起:“要是再打下来,请你吃哈。”
谢玉衡不屑一顾地拒绝了:“这东西青啦吧唧又酸又涩的,爱吃你吃,别拉我。”
如此果断,我只得叹一口气,说:“行吧,到时候再说。”
谢玉衡这才哼笑,人又进了炊房。
等他再出来,我有了新收获:两颗青杏。
谢玉衡一脸促狭,问我要不要现在就吃,他去打水帮我洗净。
我说:“不急,晚点再说。”
他笑眯眯地看我,我初时只是又叹了一遍他长得好看,过了会儿,忽然发觉他这副表情的意思是“叫你嘴硬,下不了台了吧”
。
竟然对我幸灾乐祸。
我眼睛也眯起一点,当面儿没说什么,私下却定了计划。
有这股心气在,一下午过去,堪称是收获极丰。
满树杏被我打得七七八八,其中难免有些破损。
倒也如谢玉衡所言,酸味儿冒得整个院子都是,激得我口水都变多了。
“谢玉衡,”
我叫身边的人,“咱们这儿有酒吗?”
谢玉衡很长地“哦”
了声,“原来你要这么处理?有是有,不过恐怕不够。”
我说:“不是全部。”
讲话的同时蹲下身,在地上捡了起来。
也就取了五六颗杏子,拿到炊房擦洗干净,再将它们放入石臼。
谢玉衡在旁边晃悠来,晃悠去。
我被他身上的香味儿勾走片刻心神,很快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开始动作。
捣!
把杏核捣出来,杏肉虽然碎了,却还是大块大块。
酸味儿更明显了,直冲鼻腔。
谢玉衡还是一脸从容,但我绝对听到他咽唾沫的声响。
这仍不够。
我抱着石臼到了灶前,在台子上找:辣椒粉,糖,还有盐。
三样都毫不留手地往石臼里倒,其中辣椒粉用得最多,转眼就把青色的果肉染成红色。
又捣了两下,我将被盐析出的汁水倒掉,再拿了筷子,夹起一块儿果肉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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