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气质优雅,温婉大方,请问是江浙人还是四川那边的?”
“二公子什么时候也为太太办场婚礼呢?”
……
人群嘻哈玩笑,周永安一律笑笑。
他的视线睇着孙成钢,轻轻带着李清文向前,说:“孙局,清文胆儿小,您别吓着她。”
孙成钢瞪他一眼,严肃的脸色慢慢松弛下来。
周永安又扭头看向李清文:“傻瓜,还愣着,跟孙局打招呼。”
李清文姿态端正,微笑礼貌道:“孙局好,一直有听永安说起您,过去他在金管局的时候,有劳您照顾他。”
女孩美貌大方,听说在华宇做人事管理。
孙成钢品着她说这番话的意思,是恭维奉承,还是含沙射影?
孙成钢沉了沉眉,道:“我没照顾过他,都是他二公子自己有本事。”
“可是永安也说了,自个儿的本事儿是一回事儿,在金管局要是没有您的指点他也成不了气候,您就是他恩师,他也一直视您为榜样。”
看来是单纯地在奉承他。
孙成钢惭愧,自觉从来都没帮周永安做过什么,现在,人家小两口还能不计前嫌地在这儿捧他面儿。
萦绕在心里的冰冷与摆在面上的傲慢逐渐消散。
孙成钢笑着摆手说:“他现在多威风,离开金管局去了投行,从投行又回到银行,在自家银行还能大闹天宫,可别再说我是他恩师了。”
明贬暗褒,明明是欣赏和认可。
可这一番话也足以说明孙成钢对周永安这一年来的状况了如指掌,让人听着不免后背发寒。
李清文继续说道:“您不知道,他刚拿下博亖,风头正盛,太多人在恭维他,还得孙局您吓吓他的威风。”
这话说的孙成钢心中顺畅,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