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向“遗憾”
道:“太不小心了。”
然后熟练的将斗篷脱下来披到了对方身上:“你这些年身上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说着便勾起伤心事,真的难过了起来。
李漠向总是怕他英年早逝,狄含咳嗽一声都能上纲上线,如临大敌,谁看了都要说一声好不矫情。
狄含却总是被陛下的小情绪感染到,他眉眼尽是温柔,将李漠向搂在怀里:“已经好很多了。”
斗篷很宽大,两个人一人一半,略漏些风,但也很暖和。
有衣服做作得不穿,非要穿一件,如胶似漆的祁王夫妇都没有他俩能黏糊。
李漠向问狄含:“她病好些了吗?”
他指的是狄含的母亲澹台柔,自从澹台柔用毒暗害狄含后,李漠向便对她十分膈应,十分想要除之而后快,在这件事上,狄含没虽有出声,李漠向却不能不顾忌他的心情,思虑了良久,便只是将她禁足在一离宸王府不远的宅院中,太医说澹台柔脑子受过刺激,行为不正常,需要喝药调养。
这个解释倒是让李漠向好接受多了,否则他心里总是如鲠在喉。
狄含回答:“还是老样子,不过她接触不到外人,被迫安分不少。”
李漠向道:“世人多奸诈,能全心全意信任的并无几个,唯你我二人。”
他将情话说得一本正经,任谁听了都要动容,狄含看着他清凌凌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
在旁人眼里,李漠向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颇有帝王威严,然而在狄含眼里,他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可爱,十岁,二十岁,一百岁,这才是真正的赤子之心。
狄含拉着他的手坐在石椅上道:“过些日子便是陛下生辰了,此次各地藩王使臣会来庆贺,倒是不能像去年那样随意了。”
李漠向靠得近了些:“明明是咱俩的生辰,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无聊死了,还不如我们自己下一碗阳春面吃来得开心。”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个在一起的生辰了,是吧。”
他在宸王耳边吹气如兰。
狄含:“走吧。”
李漠向问:“做什么去。”
狄含:“饿了,煮面吃。”
他一起身,斗篷便洒落了下来,李漠向连忙披上另一边:“去李珍家的厨房吗?不好吧,朕跑到别人家做饭,威严何在。”
狄含道:“我做你吃就是了。”
李漠向眉眼含笑:“可是。”
狄含:“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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