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也没有兴趣知道,直白地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阎舟唇角轻轻扬了扬,随意道:“现你倒在路边,就顺手把你带回来了。”
他省
略了太多的细节,冬歉将信将疑,闭着眼睛尝试回忆那天生的事情。
那时候,任白延受了伤,需要活人的血才能治疗。
没有别的选择,冬歉只能暂时当了这个大冤种。
起初,他放血的时候还能忍受,但随着失去的血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支撑不住。
而且,他缺乏足够的医学知识知道怎么放血,却不知道怎么止血。
他伸手堵住自己的伤口,可是伤处却仍然血流不止的,好像要将身体里的血流干才会停止。
那个时候,冬歉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身体越来越冷,他倒在任白延的身边,冷得抱紧自己。
这种冷是渗透进骨髓里的,他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零度以下的冰块中一般,指尖都在打颤。
再那样下去,他说不定就会跟着任白延一起死掉。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叹道:“瞧瞧你,才多久不见就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但他依稀能辨别那是阎舟的声音。
血液从手腕中流淌下来,落在地上像是绽开的血花。
冬歉很明显的从阎舟眼中捕捉到一抹惊艳。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变态,居然会因为血液而感到兴奋。
冬歉不想就这么死在那里,他的手攀上阎舟的肩膀,虚弱道:“疼”
声音很轻很无力,再配上他风华绝代的面容,美人的示弱让任何人都难以抵挡。
这是冬歉惯用的技巧。
身为炮灰,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处于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但是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任何人为他心软。
只需要一点点技巧,别人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一些不一样的表情来。
看着阎舟的眼神变化,冬歉知道,他做到了。
阎舟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腕上,抿了抿唇,帮他按住了穴口。
不知道阎舟用了什么技巧,明明手指只是抵在了一个地方,他的血就真的不再流了。
生命暂时不受威胁,冬歉又垂下眼眸,目光重新落在任白延的身上,好像在确认他的情况。
他当然得知
道任白延现在的状况。
要是男二没被他救回来,那他还得接着继续喂血。
这样的目光落在阎舟的眼里,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一种关心。
心里莫名有点燥。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阎舟的眸色深邃似潭:“放心,他死不了,但是如果你的血再流下去,你就要死了。”
“你猜猜看,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难过?”
,阎舟的唇角浮起一抹笑容,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下。
冬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东西一样,扯起唇角,莫名想笑。
但是他现自己笑不出来,眼底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自嘲。
或许是因为血流失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就昏倒在了阎舟的怀里。
再次醒过来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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