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的侍从接待了他。
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侍从微笑地接应了他。
安排住处,交代宴会事项,嘱咐好生休息,一切都很顺利。
维亚站在窗户前眺望着这里的景色,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来这里之后只是得到了最普通的待遇,甚至连阿塔尔的面都没有见到。
维亚以为只是今天这样,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在古堡里看见阿塔尔的人影。
一打听亲王的去向,才知道他最近一直跟自己的血仆待一块,哪里也不去。
他们似乎是存心看自己笑话,特意拐弯抹角地提醒着:“亲王很在乎他的血仆,没有时间把精力分给外人,想要见到他自然是难上加难。”
维亚从来没有尝过被这样冷落的滋味。
阿塔尔的血仆么
又是那个人。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将阿塔尔迷的神魂颠倒。
维亚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攥紧。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他怎么可以输在开始。
他倒要看看,冬歉是怎样的一个人。
冬歉在泉池里泡着身体。
阿塔尔去处理公事了。
最近他一直陪着自己,冬歉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看来他对自己,似乎也不完全只是兴趣。
冬歉捧起了一捧温水,浇在脸上。
泉池里蒸气缭绕,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给他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吵人的东西存在的话。
契魔的声音再次萦绕在他的耳侧。
“契主,准备好今天的献祭了吗?”
他粗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像是无尽的深渊,带着一股浓重的诡异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还没等冬歉反应过来,他的腕间迅被撕开了
一道口子,在早已熟悉的麻木中,冬歉看着自己的血液同泉池的水蒸气一同升空,化作血珠,被契魔饱饱地吸进腹中。
它似乎是喝的爽了,看不清五官的轮廓都有些狰狞扭曲。
像是不知满足一般,一遍遍地索取着冬歉腕间的血液。
冬歉有些失血过多,脚下不自觉有些软,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泉池的壁石,略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伸手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契魔喜欢看冬歉这样的反应,饶有兴致地问他:“怎么,不想死了?”
冬歉只是无奈地道了一句:“你下次吸血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撕那么大口子,弄得我很疼。”
契魔头一遭挨了这样的训,模糊不清的五官上居然显露出几分茫然。
以前遇到的契主都只会呼喊着祈求它放过自己,简直卑贱到了骨子里让他感觉到很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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