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在一个冬天参加了妈妈的葬礼。
冬歉想陪哥哥,冬蹇却神色怪异地没让冬歉跟着去。
在那场葬礼里,他从姥姥的嘴里听见了冬歉的来历。
原来,父亲在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对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来说毫无疑问是致命的打击。
原来冬歉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在她的嘴里,昔日疼爱的弟弟变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生下来的寄生虫,是老天给他们家埋的祸根,是扫把星。
他的世界观完全崩塌。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弟弟。
他再也不敢看到他了。
后来,他每天都辗转于各种工作,不再轻易回那个家,他开始板起脸来面对年幼的冬歉。
冬歉虽然有些害怕,但会凑过来紧张地问:“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是生病了吗?”
在弟弟眼里,不开心就是生病了。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是了,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冰冷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
他永远无法忘记冬歉那时候受伤的眼神。
小小的冬歉被推的坐倒在了地上,懵懂道:“是我让哥哥生病了吗?”
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天真地以为,哥哥只是生病了,不是不爱他了。
而这个真相,他或许需要用余生慢慢消化。
可笑的是,在他的宠爱下,弟弟并没有变成别人口中那个被宠坏的弟弟,反而越来越乖,越来越讨人喜欢。
但是当他拿走了对这个弟弟所有的爱时,昔日乖巧的弟弟反倒变得越来越恶劣,越来越无法无天。
冬煊凝了凝眉,不愿意再想,催促经纪人快点离开。
经纪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照着他的话做。
冬煊目光恍惚地看向窗外飞倒退的风景。
昨天晚上,他做了很多关于过去的梦。
年少的自己倘若知道自己如今是这么对待冬歉的,想必会气势汹汹地挥着拳头过来揍他吧。
那时候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冬煊仿佛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扯住了他的衣领,一脸护弟狂魔的模样,对他信誓旦旦道:“谁敢欺负我弟弟,我会杀了那个人!”
想必现在,对年少的自己的来说,他也算是一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人吧。
冬煊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从这段回忆中抽身。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向经纪人追问起了eye的事情。
自从eye出现引爆热搜之后,本以为会继续活跃的他再没有更新任何一条消息,有关他的一切也再次归于沉寂。
只是冬煊从未放弃,一直让他手下的人去搜寻他的信息。
他一直很想好好地跟他道个谢。
经纪人边开车边道:“暂时还不能定位他到底是谁,不过从他过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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