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暖无法取决于光的亮度和热度。
原来施清奉这个人就是他唯一而仅剩的温暖。
何逸钧心头泛起一缕苦涩,回屋把琴放好,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漏刻。
这个漏刻是小型的,只能记录半个时辰的时间。
何逸钧看着漏刻,漏刻里的水只剩下一点了。
漏刻里的水泄完的时候,就是宵禁的暮鼓敲响的时候了。
所以直到漏刻里的水即将泄完时,何逸钧便站起身来。
然后,冷笑一声。
何逸钧心里狂喜——他终于可以用等得太久、等不到人、怅然若失等理由,将施清奉挡在门外了。
让施清奉恨死他,他本来是个恶霸,不值得被人关心,施清奉也不要学农夫去养一条毒蛇。
等院门关上后,就算施清奉在外面喊他开门,他也不会去开门了,就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或者,在院里对施清奉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按这路程,施清奉只要再次来到他家,就不可能赶在宵禁前回去了。
回不去了,那么施清奉就会遭到笞刑,受着本不该受的苦,忍着本不该忍的痛。
从此之后,施清奉肯定恨死他了,恨得死去活来,想不通为什么好心带药来给他,他却拿自己的一番心意去填茅坑去当草踩。
想到这里,何逸钧心里更是爽快,额头上的焮痛加剧,是种焮入骨髓的痛,痛得他睁不开眼。
似乎施清奉的恨与绝望正在无形地扒着他的伤口,把伤口扒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长,越来越深,越来越绝艳,皲裂无声。
额头上仿佛有液体浅浅流下,痒痒的,麻麻的,辣辣的,何逸钧亦能感受到它流到一半就不流了,心里的潮水像遭人推助一般的狂热涌动。
何逸钧本想拿镜子出来照照,看自己额头的伤势展成什么样了,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镜子了,他只想感受着这股恨与绝望慢慢撕裂他的伤口的爽快滋味,所以也不需要医治了。
他是个疯子。
他想做的这些坏事,只希望:施清奉不要对他抱那么大的希望。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这样,施清奉就可以跟他拉开距离,直到他在施清奉背后捅刀的那一天,施清奉便不会难过,当个彻彻底底的敌手。
距离殿试还有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他们就可以分开了,这三年足够拉远他们的距离了。
为什么要拉开距离?
因为施清奉这个人真的太好了,好过头了,物极必反。
所以施清奉不应该遇见他,应该要离开他。
就算不离开,到最后,何逸钧杀了顺明帝,拿施清奉来当挡箭牌,连累了施清奉,他们还是会分道扬镳的。
提前让施清奉对他失望,难过只在片刻间,至少到时候不会难过得要命。
对他好的人都应该离开他,凌虐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何逸钧真的恶毒到仅对施清奉留存的最后一丝良心了,没了施清奉他就可以彻底在罪恶的世界里获得自由了。
自从今晚他跟狱卒卜憾打过一架后,他就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阴险狠毒,与以前在书斋干苦力活的那个乖巧懂事的自己,已经判若两人——他第一次这么蹂躏人,还蹂躏得那么爽快。
不过这也不用怪他,要怪就怪狱卒卜憾碍他好事,不知天高地厚跟他作对,还有这例该死的禁忌。
况且,卜憾在睿文王府上当狱卒当了数不清有多少个年头了,结果却被何逸钧这个刚刚当上仅有一天的明卫占去了风头:
施清奉闲余时间的精力全都花在何逸钧身上,狱卒卜憾却得不到施清奉的百般关注,跟施清奉产生不了一丝感情,昨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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