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都先行离开了。
刚才没能好好说上话的两人,一个在喝闷酒,一个出了门之后,又回来了。
贺行之自嘲一笑,道:“你还会在意我吗?”
时郁没说话,只是眼底有痛苦在翻滚。
贺行之的眼眶也是红的,他推开时郁的手,又闷了一罐酒,苦笑道:“三年前,我多希望你能回头,然后抱住我,说,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愚人节的一个玩笑。”
贺行之的痛苦跃然脸上,连眼神都痛苦不堪,让人不敢多看两眼,唯恐被那股痛苦拽进无底的黑暗旋涡里。
贺行之脸上滑下一滴泪,他深深地看着时郁,哑然出声,“时郁,你爱过我吗?”
时郁的心揪疼起来。
他知道,贺行之不是演的。
可是——
他还要演下去。
“对不起。”
时郁嗓子发紧,他伸手拿过贺行之手里的“酒”
,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我爱你的频率
时郁留下道歉的话,转身要走。
贺行之飞快站起来,动作太快,把身后的椅子都带掉了。
“哐当”
一声响,砸进了所有人的心上。
他绕开桌子跑过去,追上要出门的时郁,从背后紧紧抱住时郁,哑声道:“时郁,能不能别走?”
时郁拉开他搂在胸前的手,道:“贺行之,你喝醉了,早点回去吧。”
时郁想离开。
贺行之拉住不让他走,拉扯间,贺行之把时郁的手拽过来,按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还记得吗?”
时郁猛然抬头,他想捂住贺行之的嘴,可是来不及了,贺行之赤红着眼睛看着他,哑声道:“这是爱你的频率。”
时郁差点没稳住。
他用力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这是贺行之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不止一次。
贺行之喜欢在事后抱着他,让他靠在他的胸口上,听他如鼓般的心跳声,然后问他:“听见了吗?”
时郁:“什么?”
“这是我爱你的频率。”
掌心下的频率,和记忆里的噗通噗通声线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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