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莽汉顿时就炸毛了:
();() “活的活的!
我要活得!”
居然还跟我提肉,不知道我是全青山镇最好的驯兽师吗?从小到大没见过爱动物人士吗,若不是看在铁塔村壮汉——打不过——的份上,信不信我封你铺子?
“我的小文哥呀,为了今天这个日子,我足足等了八个月了。
你知道没有拓荒莽牛我们驯兽师日子有多难熬?
现在好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你却给我拉了一船莽牛肉过来,你这不是要我这条老命吗?”
“哎!
你以为我不想嘛?有钱谁不挣呀!”
叶从文长吁短叹,不无可惜地说道:
“本来已经活捉到手的,谁知道我表妹调皮捣蛋跑过去摸牛身上的红毛,你也知道拓荒莽牛毛色亮眼。
一不小心就把缆绳打开了,牛跑了还不说,追着小丫头踩,差点搞出人命来。
这不,如狼哥一板斧劈过去,就成了无头牛尸了,为了这事我还被臭骂了一顿。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没办法的,人命关天呀!”
叶从文半真半假地胡编着,由不得他人不相信。
莽汉陈听完后看向木豆芽的眼神就更犀利了,有如利剑,恰似匕首,寒光闪闪,阴冷狠毒。
“话虽在理,误杀了也不能吃呀?”
莽汉痛心疾首地喊着,看着鲜红鲜红的牛肉,咬牙切齿地说:
“像这种天造地设的圣物,若是意外亡故,我们应该风风光光地搞个安葬仪式,三跪九叩,时时鲜花献祭,岁岁烧纸祭奠。
哪有你们这么整的,直接剥皮卖牛肉,这可是拓荒莽牛!
你当是烂大街的小黄牛吗?”
叶从文见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有人杀了他爹,夺了他妻儿一般,叶从文努力抚平一样激动的内心,故作不解地问道: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道理大了去啦!”
正准备给叶从文普及普及因果报应天理循环理论,一眼瞧见小丫头竟然开始售卖牛肉!
手起刀落,仿佛一刀刀割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快让你表妹停止这种残忍的行为,我要晕了晕了。”
“小豆芽,待会儿再开卖!”
叶从文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嘘声四起,连木豆芽都皱眉不解道:“又搞什么鬼?”
“你也看见了,群情激愤呀,长话短说吧,给你三分钟时间!”
“这是我们驯兽师祖传的秘密,要知道每个行业都有供养祖师爷的习惯,我们的衣食住行都靠驯化拓荒莽牛得来的,你说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祖师爷被人抢食呢?”
“这么说拓荒莽牛算是你们这行的衣食父母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更为要命的是:若是因为全镇居民吃了圣牛的肉,被祖师爷发现从而降下罪法,从此以后,我们青山镇就可能再也无法驯化拓荒莽牛了。”
“不会吧,有这么玄乎?”
叶从文半信半疑,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万万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讲究,原以为不过是一群爱牛人士———看这情况我得改变打折卖的计划,嗯,得加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莽汉陈见叶从文有点犹豫,连忙拉过另外两位驯兽师,一块当起说客来。
另外两个壮汉一胖一瘦,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虽不善言辞,但郑重其事的脸上明显刻着:俺也一样的字样。
其中胖的连扣子都扣歪了,估计刚起床就匆匆赶过来了,睡眼朦胧,足见诚意满满。
();() “我们不能拿自己子子孙孙的前途去赌呀,万一灵验呢?小文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卖我这个面子,怎么说这么多年我们驯兽师跟铁塔村关系还是不错的嘛,你们叶无敌老前辈跟我父亲可是经常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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