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不了。”
那人拉低了帽檐,“我还有路要赶。”
老胡心中担忧这年轻人,天气这么冷,这孩子硬生生地抗这么久的尸体也不知道歇一歇,小伙子就是面皮薄也不能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啊!
这人确实可疑,但那又如何呢,他的所做所为,还证实不了他的善心吗?
“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啊,喝杯茶暖暖身子,走路也会更快些!”
老胡言辞恳切。
“就当是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
他舍下了脸皮。
“你们这些人类啊。”
那男子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妥协了。
穿过排列着尸体的院子,二人进入温暖的屋内,灶火旁,棺材匠给不肯脱下衣帽的年轻人斟茶。
无言的沉默一时将在了这小小的屋内,只有水冲击陶碗的声音。
“那个人,为什么会被打死。”
神秘人突然开口。
老胡愣了一下,匆忙接下话题。
“也许是做坏事失败了,平日里他没家没业穷得叮当响,前些年仗着会几下拳腿功夫还能靠收保护费为生今年情况不好,大家都忙着填饱肚子,没人愿意理他估计是铤而走险去走邪路,被报复了吧”
“原来如此。”
那神秘人总结:“他是饿死的。”
“?”
老胡想着尸体头上的大洞,有些疑惑。
神秘人又伸手指桌子,上面有个未完成的小棺椁,看来是给极幼的孩童用的。
“那个孩子又是怎么死的?”
声音又轻又凉。
“她的母亲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但吃的不好,奶水只够喂饱一人,于是丈夫就悄悄把体质偏弱的婴儿偷去,扔在树林里冻死了。”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叹惋:“竟也是饿死的。”
“?”
老胡确定自己刚才口齿清晰,说婴儿是冻死的。
“你院子里的棺椁不少,愿
不愿意和我讲一讲其中的那些故事?”
神秘人又问。
“呃好,好。”
老胡心里七上八下的把那些悲惨的故事一一讲诉给他听,那些人的经历各不相同,死法也多有不同,相同的只有痛苦。
故事又多又杂,他讲到太阳西沉,金光照亮白雪,终于住了嘴。
讲完后,棺材匠小心地看这年轻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