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不由闪出精光。
丁氏目光扫过许诺,有些不悦,但想到钟氏又赶在自己前面去了阑苑堂,便无心多留:“那我们可得赶快去了。”
许二娘急忙揪住丁氏的袖子,却被拂开。
母亲昨日不是答应要为自己出气吗?
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六娘了?
丁氏母女几人离去后,吕氏带着歉意道:“如果不愿学琴就不要去了,娘不会强迫于你。”
她可以自己教,也可另请了人来单独教,只是如今家中是丁氏主持中馈,她若特立独行,免不了让六娘让人说闲话。
许诺原本不想去学琴,她前世就是个音痴,从来不动乐器之类的东西,得知要跟着许二娘她们一起学琴,就想着找个借口躲了过去。
可被如今许二娘幸灾乐祸地一说,反倒没了躲开的心思,刻苦些总有一天不再是音痴。
吕氏带着许诺去了琴室,见了教琴的柳娘子,吕氏走后许诺又坐了一会,许二娘几人便也来了。
她果然没有音乐天赋,纵使柳娘子特地教了她最基础的指法,还是没能弹出入耳的音来,幸运的是没将琴弦扯断。
反而在翻琴谱时背下了几曲谱子,奈何脑中有曲谱,手却不听使唤。
许二娘很乐意看许诺出丑,在一旁话里带刺地嘲讽,许三娘眼中也有些许轻蔑却不如许二娘那么明显,许五娘则跟着许二娘说许诺蠢笨。
细碎的声音传入耳中,许诺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一页一页翻看曲谱,尽力多记些。
下午又学了一个时辰的女工,可惜许诺前世连十字绣也没碰过,整整一个时辰里拿着针坐立难安,反而多次将线打成死结。
看的一旁的春棠着急的冒汗。
许二娘看许诺不似昨日点茶时那般得心应手,还连连出错,心中畅快,到后面也不攻击许诺了。
晚上回去吃罢晚膳,许诺没有摆棋盘,反而让春棠找了古筝过来。
一边回忆一边弹,脑中明明有清晰的曲谱,柳娘子教的指法也清晰的刻在脑中,奈何手指碰到琴弦后出的尽是些噪音。
大半个时辰后没有任何进步,索性回到榻上躺着:“春棠,你可会抚琴?教我几个简单的指法吧。”
她不是容易认输的人,既然决定要学,那就好好学,毕竟现在的身体才十二岁,时间还长着呢。
春棠一听,忙摆手:“娘子若想学琴区找夫人吧,夫人的琴是咱们府里最好的,柳娘子也不一定比夫人强。
不过娘子若想问刺绣方面的事情,小的倒可以说说。”
娘子拿着针好似拿着一把刀一般,样子实在是难以入目。
刺绣方面她倒是有些自信,夫人也时常让她做些东西,因此看到娘子对着绣架无从下手的模样,实在是想帮帮。
而许诺却想到许倩过去的一年常常去母亲房里讨教琴艺上的问题,在汴京时更是由母亲手把手教的琴,心中烦闷索性闭上眼,嘟囔了几句,而后道:“这几日常见你绣东西,那些花活灵活现的,府里恐怕没人比的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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