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的一张嘴,本宫还道陛下怎么会替熹妃抄书呢,原来都是因为口舌了得。”
见程宁没反应,谢念瑶不甘心继续道:“不过本宫听闻,熹妃你带兵打仗时,都是下边的亲卫哄着,你那个副将瞿少陵,没少与你走得近吧?你这哄人的本事,也是从那学来的?”
程宁带兵多年,军中都是男儿。
也因此,京都没少过流言,说程宁与将士不清白的,说她与瞿少陵不止上下属关系的。
什么话程宁都听过。
现在她说这个,显然也是为了挑拨程宁。
“娘娘是觉得,程宁征战七年,功绩您不曾看见,倒是看见了些眼睛看不见的东西?”
谢念瑶被她呛的无言:“你!”
她被这么一击就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瞿少陵的事就算不是真的,那傅佑廷呢?他可是没少当着人前,诉说对你的仰慕!”
傅佑廷三个字一出来,原本百无聊赖在品茶的卫宴洲,眸光瞬间变了。
就连程宁也没有想到,谢念瑶竟然敢提傅佑廷!
同为晋阳的两大主帅,傅佑廷和程宁之间,交情匪浅。
那天在榻上,卫宴洲拿傅佑廷要挟,那时候分明语气就不好。
傅佑廷本就与卫宴洲不对付。
更何况牵扯上她。
傅佑廷镇守南疆,瞿少陵已经被弃用了,傅佑廷不能再出事。
程宁慌忙看向卫宴洲,嘴里先否认:“道听途说的东西,当不得真。”
“是么?”
卫宴洲嗤笑:“朕倒也还记得,傅将军当年在城墙上那轰烈的磬露1。”
星也迢迢:
磬露:表白的意思。
卫宴洲护着又怎样
程宁面如土色。
旧事重提,偏偏在场几个人都有耳闻这件事。
三年前。
南疆发生动乱,临近年关,原本在燕京养伤的傅佑廷坚持要带兵上战场。
程宁原本要替他去,被他拒了,原因是程宁刚经过一场大战,别再奔波一趟。
他出征那日,程宁在城墙上送别。
那一日是除夕,城内是欢天喜地的百姓,城外是蓄势待发的战马。
马还没跑出去,傅佑廷勒着马缰,往城墙上望。
卫宴洲恰巧找程宁有事,当时也在一旁。
傅佑廷冲卫宴洲挑衅一笑,扬声冲程宁喊:“阿宁!
!”
风太大,声音被吹的有些散,但是四周的将士都看了过来。
“啊?”
程宁不明所以,以为他落了东西:“什么?”
“我心悦你!”
傅佑廷丝毫不避讳有众多人在场,喊叫的分外高昂。
程宁:“”
霎那间,身边卫宴洲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程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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